时迁一口气连吃八个鸡腿,又去翻包裹,“如何回事,水都没有?”
借着破庙屋顶射出去的月光,刘射天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尖嘴猴腮,颧骨深陷,黑乎乎的,贼眉鼠眼,吃东西都像做贼,却不是时迁是谁?
“小子,大半夜的不好好待着,瞎跑甚么?”时迁轻视地说。
“来来来,你说句一个字的大话让我听听。”刘射天嬉笑道。
刘射天又是气喘不上来的咳嗽一阵,时迁罢休后,他才说:“大哥,我说,我甚么都不说,费事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堵我的嘴。”
“闭嘴!蹲下!”
刘射天清楚地熟谙到,阮氏三兄弟是铁定要置他于死地的节拍,再如何辩白纯属华侈口舌。他抓住最后的一线朝气,脚底抹油,一溜烟朝着不远处的山谷奔去。
“和你一样被人追杀啊!”
阮氏三兄为了逗他、折磨他,用心跟在后边骚扰追逐,每次离他近了便用心拉远间隔。刘射天累得跟狗似的,痛苦之极;他们三人却乐得不得了。
实在他哪儿是去南边,清楚是听了刘射天的建议,要去往北边。
是以,刘射天果断地以为,毫不能沿浪水去往上游的大桥,而是要在此处渡河。
“你……”
“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找水。”
当夜无风,月明星稀,照亮了郊野。
又有两人从河中钻出,光着膀子跳登陆来,不出不测的是阮小五和阮小七。
时迁吃饱以后,舔了舔嘴唇,就当是喝水了,这才靠在了泥像背上,与刘射天恰好相对而坐。
哗……哗……
刘射天愤恚道。
“敢有一个字的大话,立即阉了你!”时迁仇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