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悄悄听着，没有说话。
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卫昭想起了小时候跟着程娴的时候，想起了阿谁时候的程娴。
这是他宿世此生，第一次到这里。
“或许我们真的该感激王进，恰是因为他给你下毒，才让你性子窜改这么大。你说你碰到神仙，我是不信的。这大抵就是埋没在你身材里真正的力量，只是可巧被激起。”
卫昭惊诧，铁重钦也愣住了。
五虎将、压寨夫人这两个任务，都是在这类环境下开启的。
程娴在盗窟中是个很特别的人。
铁重钦愣是转了半天弯，才想明白卫昭要干啥。
不大一会儿，卫昭与程娴地间隔越拉越大。
即便卫昭常常跟着程娴，可儿人都晓得他姓卫，不姓程。
当初卫子成千挑万选，才挑选了现在这个山头作盗窟。
心头一颤，卫昭道：“想出答案了没？”
卫昭没有解释，他道：“程娴，你为甚么要跟来？”
“只是出去逛逛，没那么轻易抱病。”
这回的“屯田”非常奇特，不晓得甚么叫开放性任务。
万泽盗窟间隔峰顶约莫有两千米，垂直间隔不到五百米，坡度在三十度高低，属于陡坡的范围。
当初挖野菜的时候，就是在山后那片坡地上。
这雨一下就是三天，仍旧没有停歇的意义。
“你说甚么？”
两人在四周寻了两根木棍，拄着向山上爬去。
至于十二岁以后，她极少出门，除非是卫昭与程英恳求她出去玩。
盗窟四周的树木早在村民刚上山时，便被砍伐一空。抬眼向上一望，是一大片光秃秃地树桩。
“甚么都没想，你不觉面前的风景很美吗？”
与这个天下上的绝大多数人比，她也显得特别。
这座山的背后是甚么，他还从未看过。
又爬了一会儿，程娴到了山顶，看着还在攀爬的卫昭。
卫昭谨慎翼翼，脚下踩实了才敢往前走，程娴像是底子不怕脚下打滑，比卫昭迅捷很多。
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虑时，脑海中响起山贼体系的任务提示音。
“卫昭，你想甚么呢？”程娴不知何时到了卫昭身边，轻声问道。
“老铁，拿蓑衣，我们出门。”
卫昭点头。
传闻卫昭要出门，程娴也奇特，这气候不好好待着，出去做甚么。
在这个农耕为主，用饭完整看天的期间，下雨便意味着歇息。
这一刻，卫昭灵魂仿佛抖了一抖，对这个天下，有了一种特别的豪情。
将零琐细碎地画面串连起来，他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程娴。
“好，既然你执意要出去，我陪你。”
“内里还下着雨，入春季气转凉，你不怕染上风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