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一旁的吴风双目板滞,神采惨白,在林虎往吴磊头上砸酒瓶的那一刻,他的魂儿就被吓丢了!
听到吴风的话,林虎眼中俄然有些潮湿,悄悄开口说道:“八年前,我碰到你们的时候,你哥十七岁,你十五岁。你哥正领着你正在渣滓箱里翻东西吃,你俩当时那不幸样儿,我现在都还记得。”
“这么多年,我一向把你们当亲侄子对待。教你们做人,教你们做事。你们也挺争气,本领越来越大,现在过的,比大部分人都强。”
又是三声,吴磊本就被酒瓶砸得不轻,这转头上的血,出的更甚了,与地板黏连成一条线。
他真的是被叶牧吓破了但!
“我们走…现在就走…”他回身用力推向身后的差人,“快快快,快走!”
“小牧,毕竟熟谙这么久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他们你也没甚么丧失,他们也不敢再有甚么坏心了。”郑彤也跟着说道,她只是个女人,没法看着一个大活人在她面前变成一个血肉恍惚的尸身,更何况那人还与她们熟悉。
“虎爷,明天多亏了您,不然我们兄弟俩就没命了!”吴磊想到刚才叶牧持刀挥向他的画面,内心一阵后怕。
下一刻,他强忍着剧痛,用尽浑身力量,走到吴风身边,将其拖到了叶牧脚下。额头已经有些干枯的血痕,被汗水重新洇湿,流了下来。
林虎的声音,竟是比刚才还沙哑了很多。
林虎猛的一拍方向盘,他额上青筋暴起,那副模样,让前面坐着的二民气中发颤。
“虎、虎爷!您如何在这。”他刚才破门而入的威风全无,化作一脸阿谀,问道。
另一边,林虎让其别人将伤者送去了病院,而吴磊和吴风,则是被抬到了他的车上。
吴风窝在吴磊的怀里,此时的他像个做错了事怕家长叱骂的男孩,一脸的后怕与无助。
酒吧内的世人也模糊能听到内里的对话声,不由面面相觑。
而叶牧脚下的吴风吴磊二人,头仍然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仿佛是在等着审判的犯人。
“嘭嘭嘭”的叩首声,再加上他口水鼻涕在地板上流成一片的惨样,看着倒实在有些不幸。
一队人马灰溜溜的出了门,便衣领头吓得一身盗汗!
吴风心底顿时窜起一股寒意。
“算你另有知己,但我可不消你请,姐请你!”郑彤现在放松了下来,语气轻巧地说道。
有个新人还搞不懂状况,皱着眉说道:“队长,为甚么要走?莫非他还敢袭警不成!我们先给他拷回局里,让他吃刻苦头!”说罢便要往里冲。
“叶先生,那我就带他俩先走了。”见穿礼服的人走光后,林虎转头对叶牧说道。
“没事,那些都不首要了…”林虎苦涩一笑,看着后视镜里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吴磊,说不出内心是甚么滋味。
吴磊二人听后如蒙大赦,又“嘭嘭嘭”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感谢叶先生、感谢叶先生…”
林虎心猛地一坠,但还是缓缓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吴磊还觉得林虎是在生他的气,不由一脸惭愧的说道:“虎爷,是我对不起你!明晓得你最讨厌赌场,我还是为了款项暗里里运营,明晓得您和李万山是仇家,我还帮他带货,我不是人!”
比如她们二人。
“还不快给叶先生报歉!”吴磊拍了吴风脑袋一巴掌。
他挥了挥手,一群黑衣人上前将吴磊二人和一帮伤员抬了出去。
“那好吧,就听你们的。”叶牧心机电转,无法一笑,对林虎摆了摆手,冲着他说道:“将他们二人带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