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翔倒是摇了点头,沉默不语,半响后,才言道:“吉昌,你我为朝廷甲士,即当为国捐躯,死而后已,方才我之所言,出的我口,入得你耳,不得别传,不然,摆荡军心,杨某,定斩不饶。”
“哼,寒心?”杨凤翔冷哼一声,接着道:“如果他实话实说,我倒是不介怀替他多赚些功绩,可他却昧了知己,没一句实话,最可爱的是,明显早已获得俄人即将偷袭黑河屯城的动静,竟然只遣个兵口传,此乃大罪,当斩。”
“我能挑选吗?”
毕竟在这乱世,想要保存下去,也非易事,而此次随岳氏镖局出征,十八联堡只要乔家堡,由乔三带领了五十多位团练参与了战役,故而,他们只能够来此拜访扣问。
王瀚琨没想到老将军,竟然如此讨厌费庆的行动,实在,欺上瞒下,谎报军功,这类事情,在清军太普通不过了,更何况,费庆固然有独揽大功之嫌,但毕竟人家是立了功的,在王瀚琨看来,老将军有些过于固执了。
“但是,即便岳氏镖局再奥秘,再短长,戋戋几百人,别说进京勤王,恐怕连京都的大门都看不到,就会被俄人狙杀在路途中,如果如此,杨某,还不若留着这有限的力量,为边陲的战事,尽一份力呢。”
乃至,陈一清兵败黑河屯城,杨凤翔都以为,费庆富有极大任务。
作为回报,岳维华不但给乔三带去的五十多兄弟换装,人手一条水连珠,一把盒子炮,还别的赠送了一百杆水连珠,一万枪弹,另有两千大洋的辛苦费,至于受伤的兵士,更是每人赐与了五十大洋的抚恤金。
彻夜,如乔家般,举族慎重议事的,在二站小镇四周,在瑷珲副都统辖区,非论是团练,还是胡子,数不堪数,当然,如乔三这般有目光的,却一定有多少。
……
“吉昌啊,固然此次岳氏镖局神兵天降,抵抗了沙俄的第一波侵犯,但对全部大清的局势罢了,并未起到任何决定性的感化,我看八国联军仍然会打击京都,顶多,打击时候上会略微提早,而,胜负,实乃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