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说话的张三丰,却俄然说道:“如此也好,如果唐小友败了,便由小徒张翠山,说出谢逊下落。”
空闻、空智、空性各带三名弟子上山,共是十二名少林僧。
唐修淡淡道:“又一个口吐妄言的假秃驴,你们的佛法修为,真是修炼到狗身上去了!佛法不是讲放下屠刀,登时成佛的吗?
空智见掌门师兄多次被顶撞,却无言辩驳,顿时怒道:“龙门镖局的血案临时不提,但谢逊恶贼的下落,你们明天必然要说出来!”
世人的目光一会合在张三丰脸上,瞧他是否承诺,只见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这般叫阵,明是师兄弟六人斗他十二名少林僧,实在那九名少林弟子猜想并不敷畏,提及来武当派是以少敌多,实在倒是武当六弟子合斗少林三神僧。
唐修淡淡道:“你们有人证,指认张五侠行凶。我们也有物证,指认少林之人行凶。哪个说了算?”
唐修哼了一声,道:“你们想晓得殛毙少林弟子的凶手是谁,我还想晓得当年用大力金刚指,伤害武当俞三侠的凶手是谁呢?你们如何不给一个交代?”
少林与武当因为比斗之事,争辩不休,一道不应时宜的声声响起。
唐修嘲笑道:“你们少林寺找谢逊,恐怕不但想报仇,还想找到屠龙刀吧?”
唐修心底暗乐,嘴上说道:“如何,我有说话的资格了吗?”
这件事,是不管如何也说不通了。
其他师弟们,却一定是少林神僧们的敌手。
空智大怒,他本就不善言辞,猛地一掌,击在身前的木桌之上,“喀喇”一响,那桌子四腿齐断,桌面木片纷飞,顿时粉碎。
世人均知俞岱岩满身残废,武当七侠只剩下六侠,以六人对十二人,那是以一敌二之局。
但宋远桥等武当七侠威震天下,在江湖上从未碰到过敌手。门徒已是如此,师父本领不成言喻。
唐修不置可否,淡淡道:“你这是要逼武当派弟子于不义?”
大力金刚指乃是少林七十二门绝技之一,在别人看来,除了少林高僧,别人又如何能会?就是少林浅显弟子,也是打仗不到少林七十二门绝技的。
空智如何不明白这中间的枢纽,哼了一声,说道:“既是张真人不肯见教,那么我们师兄弟三人,一一贯武当六侠中的三人就教,三阵分胜负,三阵中胜得两阵者为赢。”
空闻微微皱眉,道:“此事老衲已经详查,本派弟子中,并无一人侵犯俞三侠。”
张三丰道:“此乃我的老友,唐修,唐小友。”
谢逊早已消逝江湖十年,和死了有甚么两样?你们莫非连死人都不放过?还是说,你们底子就不但愿他放下屠刀,而是但愿他放下屠龙刀?”
少林高僧被人大众骂秃驴,圆业当即涨红了脸。
“我说不过你!”
空闻大师倒是并不介怀,反而微微一笑,问道:“这位小施主是?”
武当俞三侠被大力金刚指里所伤,实是少林叛徒火工梵衲的弟子所为,但唐修晓得,外人却并不晓得。
少林和尚们勃然变色。
空闻打量了唐修几眼,口诵佛号:“阿弥陀佛!”
群雄听到这里,都只是想:“武当派公然不敢应战。”
明天乃是张三丰百岁寿诞,作为门徒的武当七侠,哪能让师父脱手?那岂不是大大不孝,的确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世人纷繁看去,说话之人,却又是唐修。
空智喝道:“谢逊杀我空见师兄,如此血海深仇,必然要血债血偿!”
空闻道:“非论小施主是何身份,说话的权力都是有的。只不过,凡事都要讲一个理字,张五侠既然晓得龙门镖局血案的凶手是谁,为何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