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原要聘请各位同赴武昌黄鹤楼同谋一醉,本日不恭之处,当时再行补谢。
张松溪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本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来临,敝派高低尽感荣宠,只是接待简慢之极,还请谅解。
灭尽师太领着峨眉派弟子们,纷繁向张三丰施礼致贺。
不但各传师门之学,并能别离依本身本性所近另创新招,已是宗师级别。
世人面面相觑,对峙了半晌。
俞莲舟窜改“虎爪手”的招数,本来不是奇事。但张三丰见他试演以后,只点了点头,不加可否。
如果以一敌一,来客当中只怕谁也不是武当六侠的敌手,但是现在山上之势,不但是二十对一,且是三四十对一的局面。
各派人士来者不善,武当七侠暗自焦急,他们的师父张三丰交游遍于天下,七兄弟又行侠仗义、广结善缘,如果事前有备,自可邀得数十位妙手,前来同庆寿诞。
灭尽师太瞪了唐修一眼,喝道:“你这小娃娃是武当派甚么人?武当派弟子都是这么没教养的吗?见了长辈,竟然直呼其名?”
灭尽师太带着倚天剑直接进入紫霄宫,原是大不敬的事情。
峨眉派的灭尽师太脾气火爆,站起家来,大声道:“张四侠,你不消把话说在头里。我们明人不作暗事,翻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上山,一来是跟张真人祝寿,二来恰是要探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下落。”
倘若数百人一涌而上,那自是无所顾忌,但是要谁挺身而出,先行发难,倒是谁都不想作这冤大头。
武当七侠得张三丰真传,武功已是当世顶尖。
莫声谷憋了半气候,这时再也难忍,嘲笑道:“好啊,本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俞莲舟点头道:“我们第一是要救出三弟,决不能让他再落入人手,更受摧辱,这件事归你办。五弟妹身子恐怕未曾大好,你叫五弟尽力照顾她,应敌御侮之事,由我们四人多尽些力。”
七人学会以来,公然恪遵师训,一次也没用过。
固然武当派殷六侠与峨眉派弟子纪晓芙有着婚约,两边算作亲家,但武当七侠也不由变了神采。
当下七弟子拜领教诲。俞莲舟便将这路武功传了六位同门。
他们本想过了师父寿诞以后,收回豪杰帖,在武昌黄鹤楼头,开豪杰大宴,处理张翠山与谢逊之间的事情,不料一着之失,通盘受制。
跟着各路来宾的到来,已是到了中午。
唐修就在张三丰一旁,看着暗自焦急的武当七侠,脸上暴露了笑容,“小伙子”们放心,有他在,统统无忧!
俞莲舟心下黯然:“连四弟也束手无策,看来本日武当六弟子要血溅山头了。”
大厅上众来宾用罢便饭,火工道人清算了碗筷。
俞莲舟见师父不置一词,晓得招数当中必然还存着极大弊端,用心苦思,更求精进。
数月以后,再演给师父看时,张三丰叹了口气,道:“莲舟,这一十二招虎爪手,比我教给你的是短长多了。不过你招招拿人腰眼,非论是谁受了一招,都有损阴绝嗣之虞。莫非我教你的正大光亮武功还不敷,定要一脱手便令人绝子绝孙?”
张松溪道:“我们大家认定一个敌手,对方一脱手,我们一个奉侍一个,一招以内便擒在手中。教他们有所顾忌,不敢强来。”
这些人连袂上山,原是不吝一战,以求逼问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但武当派威名赫赫,无人敢伶仃与其结下梁子。
以张三丰的身份,以及为武当派考虑,不能亲身脱手,唐修却没那么多顾忌。他发明本身与张三丰平辈,这辈分的确不要太高,武当七侠也得喊他一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