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女孩不是她,她也不是姥姥。
不管是救人也好,还是分开也罢,她都必须进入镜屋。想到这儿,她不再踌躇,松开小萝莉牵着她的手,一脚踏入镜屋。
但是她没有哄小女孩,她只是从背包里拿出一袋糖果,便叫小女孩欢畅得忘乎以是。
“你骗我……”她哽咽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说掉就掉。
被一阵冰冷的近似水帘的液体包裹以后,白桑一个激灵,缓缓展开眼睛,映入视线的是一片开得正盛的风信子,蓝色的红色的小花从颀长的绿叶中间伸展出来,微凉的东风吹过,整片花丛摇摆生姿。再拓宽视野,看到的是熟谙的楼,熟谙的路,熟谙的树,她这是,回到了黉舍?
白桑内心一惊,看到仰着头看她的小萝莉红了眼,那两颗咖色的眸子变得血红,两颗虎牙模糊暴露了嘴角,仿佛想咬下去。白桑一下子绷紧了身子,筹办伸手推开她,却见下一秒,锋利的虎牙缩了归去,小女孩的模样一下子规复了普通,血红的眸子也规复原色,只是眼睛里还是红红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是的,但也不算美满是吧。”一道脆脆的童音开口道。白桑看向小萝莉,莫非她把内心想的说出声了?
白桑筹办推开她的手改成轻抚,摸摸她的头道:“我那里骗你了?”
白桑望了眼松开手,取出彩虹糖吃得又眯起眼的小萝莉,皱了眉。不对,她前一刻明显还在石洞的镜屋里,然后跟小女孩一起走进了镜子,现在如何回到了黉舍?
白桑替小女孩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悄悄的“嗯”了一声。她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也这么粘着姥姥,姥姥去哪儿她必然得跟着,不然就哭就闹,姥姥如何解释也没用,还没有面前的小女孩儿这么乖。她哭的时候,姥姥也是这么一边给她擦着泪水,一边柔声哄着她。
白桑“嗯”了一声,又道:“如何出来?”
“姐姐!等等我!”小女孩尖叫一声,猛地扑向走入镜屋的白桑,一下子扑到她的身上,她抱紧白桑的腰,抬头控告道:“你骗我,你骗我!!”
白桑不再多想,从速学样跟着走进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