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夺得粮车,见果是粮米,心中欢乐,不来追逐鲁智深、武松,且押送粮草,推入城来。
在支撑了十几个回合后,张清眼看着便要落败了。
知府探听得梁山攻城的人都只在南门,因而带了人便往北门走出,竟抛下这东昌府城单独逃命去了……
此时东昌府内,另有张清带来的几千兵士,如果调剂恰当,搏命死守的话,仅凭梁山那点人马必定是攻不破城池的。
以是当张清回到州衙后,知府便与他把盏相贺。
但是就在这时,四下里俄然喊声乱起,奔出了很多早已埋伏好的梁山军马来。
张清因而发起道:“今晚出城,先截岸上车子,后去取他水中船只,知府助战一鼓而得。”
张清在陆上时威猛非常,石子神出鬼没,即便硬扛徐宁、杨志、糜貹三个时,也能兀自支撑十几个回合。
知府道:“这厮们莫非有计?恐遭他毒手。再差人去探听,端的果是粮草也不是?”
次日,小军回报说:“车上都是粮草,尚且撒下米来。水中船只虽是粉饰着,但尽有米布袋露将出来。”
逃归去的人,自是仓猝将这动静奉告了东昌府的知府。
未免此中有诈,张清发起谨慎为上,再派人探听细心了再说。
过了好久后,只见探事人来回报:“寨后西北上,不知那边将很多粮米,有百十辆车子;河内又有粮车船,大小有五百余只;水陆并进,船马同来。沿路另有几个头领监督。”
缠斗没五个回合,李俊与张顺就各脱手腕,将张清在这水中给紧紧的擒住了。
张清看了,见一个胖大和尚担着禅仗,皂直裰拽扎起,当头先走。
这时,徐宁、杨志、糜貹几个带领的梁山马队也冲杀起来,张清军马不能反对,很快被他们杀到了张清近前。
张清因而在水里挥起拳脚来和他们两个斗争,但只一发力就泄了气,口中猛的灌入了很多水去。
他见李俊与张顺俄然袭来时,顿时惶恐万分,赶紧顺水往下流去,但没一会就被李俊、张顺两个赶上了。
这胖大和尚天然就是鲁智深了,他担著禅杖,此时自瞥见了张清,只做不知,大踏步只顾走,却忘了堤防他石子。
因为先一次劫粮时非常顺利,这一次时,张清的警戒之意已没了大半,不防备间竟中了埋伏,顿时大惊。
因而他并未去批示兵马戍守城池,赶紧回府清算好了这些年搜刮来的财帛,整束装了五大马车,仍有很多大件的带不走,只得都砸碎。
梁山中军大帐中,武植这时正端坐其上,各头领也都就坐。
一石子正飞在鲁智深头上,打得鲜血迸流,望后便倒,张清军马一齐号令,都抢将来。
张清看了看身边的济水,感觉或许能跳水逃生,因而寻了个机遇,俄然连人和马突入了水里。
但这时,只见阶下鲁智深,用手帕包着头,手里拿着禅杖,迳奔来要打张清。武植赶紧将他隔住,连声喝退。
张清虽不是旱鸭子,但也仅是在水里淹不死罢了。
东昌府知府在城上瞥见张清前后打了梁山泊好几员大将,固然最后折了龚旺、丁得孙两个,但也大涨了几军士气。
但是在这水中,任是他有各式本领,又怎是混江龙和浪里白条两个的敌手?
张清此次虽也带了一千人出来劫这粮,但仓猝间前后不顾、阵型也有些混乱,张清大声喊着批示兵士抵当,一时候却也是乱糟糟的。
张清仓猝抵挡,但他只一人,没了副将龚旺、丁得孙互助,底子敌不过徐宁、杨志、糜貹三个。
知府道:“此计甚妙,若劫得他这军粮,梁山无炊米为食,定不战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