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可摧百城!
跪在我面前,蒲伏在我脚下,可免死。
地上跪着六百多人,趴着的则有四百多人。
“无需多言!”陈琅左手腾空一抓,一柄掉落在地的长刀自行跃入他的手中。
至于洪堂五巨擘,眼瞅着本身这边被浩然盟给摧枯拉朽的一波流了,也底子鼓不起搏命一战的勇气,各安闲亲信部下的庇护下敏捷往八方楼撤。
紧跟着便是一片扑通扑通的跪地声,有四百多洪堂弟子扛不住压力,直接跪地投降。
这是被绝对气力安排的惊骇!
那挂在嘴角的淡淡的笑,是如此的温润蔼然,乃至文雅到让人顿生如沐东风,戾气尽消之感。
黄世仁压抑内心的惊骇,咬着后槽牙,大喊道:“兄弟们,我们是纵横粤州的洪堂,身为洪堂的一分子,你们甘心引颈就戮,任人宰割吗?我黄世仁不甘心!男人汉大丈夫,人死鸟朝上,不死千万年!死,没甚么好怕的!”
陈琅也没有闲着,纵身一掠,便到了庞庆之面前,不等两名架刀看管的洪堂弟子反应,手起刀落,血光一闪,两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场面真是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就仿佛他天生就该是这个模样。
“明白!”庞庆之提刀大吼,“白袍堂的兄弟,雪耻的时候到了,给老子杀光洪堂杂种!”
除了跪下去的四百多人,惊魂不决,迟疑不决,愣在原地茫然无措的也有四百多。
那乒乒乓乓的兵器坠地声,仿佛一记记重锤锤击在世民气头之上,宁死不平,为保卫洪堂名誉而战的意志刹时土崩崩溃。
黄世仁心如死灰,凄然苦笑道:“九爷,都停止吧,我黄世仁用不着这么多兄弟给我陪葬。”
不能再任由陈琅肆无顾忌的耀武扬威了,不然不消陈琅脱手,洪堂千余弟子就得不击自溃。
惨叫声止!
杀声震天,惨叫之声此起彼伏,连缀成片。
而现在,陈琅仍不满足,他不但要斩断洪堂的脊梁,他还要打碎洪堂的膝盖,将粤州洪堂完整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枪字余音未落,人影又是一晃,与此同时,一道猩红刀芒破空而起,四名保镳手中的短枪方才举起,便被陈琅一刀斩成两截,肠破肚烂,惨不忍睹。
黄世仁持续振臂吼道:“双拳难敌四手,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我们有一千多人,拿人堆也堆死他们,拿起你们的刀……”
顷刻间,早已按捺不住杀机的青鸾堂弟子挥刀冲了上去,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管你是站是跪,只要你脑袋敢高过老子的腰杆,一概砍了再说。
这点人,陈琅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他只是冷冷扫视一眼,然后安静地喊了一声――“杀”!
这两种截然分歧的气质,呈现在同一小我身上,本该充满违和,可在陈琅身上却无半分不适。
而站着的只要浩然盟的两百多弟子,此时正提着滴血的长刀,踩着血泊,跨过尸身,向八方楼冲杀过来!
丁九章狠狠将手里的喷子砸到地上,大吼道:“都停止,洪堂降了!”
“我要杀人,你们会有开枪的机遇?”
那番迟缓而降落的话,意义简朴了然。
剩下两百多,便是经过黄世仁一呼喊,热血上头,决计死战到底的洪堂豪杰。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勇气不过是一个于事无补,可有可无的笑话罢了。
黄世仁又惊又怒,对身边亲信保镳大吼道:“愣着等人杀吗?给我毙了他!”
“这座楼不错,弄的一地血腥不好清算,以是,还是到此为止吧。”陈琅淡淡地说道。
但是,他们所谓的战役,人数过百就算超大范围火并了,哪见过上千人搅在一起厮杀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