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利也是个聪明人,薛向的轻声细气让他顿时明白对方的企图――这是不肯张扬啊!
柳莺儿亦认出了这个满脸不利相的李所长,偷偷掐了掐薛向的胳膊。薛向知其意,出声道:“行了!”薛向话音刚落,小王那边的进犯立时停止。老头子们说破了嘴也没让世人干休,让他轻飘飘的两个字搞定!
“依法办事,速速拜别。”薛向跨前一步,悄悄在李得利耳边说道。非是他不恼李得利,可他更不肯在柳莺儿面前闪现真身,他晓得此人间仙子心机细致,非常敏感,一个多想,本身一番工夫虽不说付诸东流,如果生了隔阂,未免不美。再说,李得利甚么德行他早已晓得,这类人在基层虽不说已经众多,但也比比皆是,他也懒很多管。起码这个家伙眼色较好,经此一事,他对柳莺儿家也该另眼相看,未免不是一件功德。
李得利说得声色俱厉,众街坊听得面色大变,他们本就对天桥派出所的老皋比们没甚么好感,常日里贯会多吃多占,很少管事儿。这会儿倒是管事了,竟然拉起了偏架。大明子看在眼里,亦悔不当初。
再看看薛向身边的人间绝色,李得利那里还不晓得此中启事多与此女有关,白可树竟敢和他抢女人,那是找死,怨不得别人。思忖已定,李得利一挥手,众老皋比拖着白可树、姜大牙和一众吓得魂不附体的地痞儿,浩浩大荡地去了,只留下一地披红挂绿的大箱、小包散落着。
“李公安,就是他们,就是这伙儿人来咱大院儿祸祸。”大明子领着众老皋比刚跨进大门,就迫不及待地对一个穿戴警服的络腮胡嚷嚷了起来。
“这大中午的,你们吵吵甚么玩意儿呢,是哪些人旗杆子绑鸡毛,跑到老子辖区来肇事?再吵吵,都跟老子去所里说道说道”李得利人未至,声先到。
但是这多余之问,听在李得利耳中,不啻九天惊雷。他一个激灵从对白可树的仇恨中醒了过来,从速扎紧皮带,扣上领口的扣子,走到薛向跟前,一个立正,抬手正要还礼,却被薛向拦住。
李得利整肃面庞,扭头喝道:“我倒要看看甚么人这么大胆量?敢给我侄子找不痛快?可树,你指给我瞧瞧,今儿个你李叔非给你出出气不成!”
白可树突来强援,仿佛要把刚才受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宣泄出去,亦不装甚么斯文,嘴巴轰隆叭啦一通说道:“李叔,就是阿谁穿皮鞋的小子,我就说那小子长得就招人恨,你看他穿得就反动,头发弄成甚么样了都?李叔您如此愤恚,我能了解,我以为这小子不但要抓,并且要……”
“李叔谈笑了,我那里是来寻乐子的,而是来下彩礼的,成果就赶上有人拆台,把我请来抬彩礼的人都给打了,还拦着不让我进屋。李叔,您可得给我做主啊!”白可树小嘴吧唧,倒置吵嘴,边说边用手指悄悄比着捻票子的手势。
小王等也瞅见薛向了,晓得李得利如此气愤,所为何事。前次,误抓了薛向,小王就从老鸟口中得知了三哥各种传奇故事和不凡,早在心中视其为偶像。余众老皋比均在东城混迹多时,薛向虽不见得识得他们,他们可对薛向熟谙得紧。这会儿,李得利就是不命令,他们也得叫白可树吃些苦头,晓得只道天多高、地多厚。李得利话音刚落,世人就扑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直将白可树揍了个存亡不知。
李得利瞧在眼里,乐在心头。本来他见着是白可树提的聘礼,发笔小财的心机也就断了,正筹办打道回府,谁成想另有不测欣喜,白家小子可比白家老子脱手风雅很多,说不得又得生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