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远瞅出自家侄子的窘态,心中反而欢乐,因为面前的这个侄子给他的欣喜和讶异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乃至不敢信赖面前的小子是六七年前,阿谁只晓得打斗斗狠的莽撞小子,而面前的呆傻,反而模糊透出儿时的影子,倒叫他看得亲热。
薛向揉揉额头,哼道:“您下回能不能换一个地儿打。老朝一地儿打击,谁也受不了不是?”
小人儿刚把一勺子冰激凌送进嘴巴,闻听此意,大眼睛直直盯着薛向,谨慎思却缓慢地盘算开了:“唉,大师伙和大伯,都要本身陪,真是愁人呢!看来只要先陪大伯了,大伯年纪大了,会老的,今后再陪大师伙,归正他不会老的,就这么定了吧,并且,大伯这儿好吃的也多呢,嘻嘻,还能够看打枪,看好多人走路,看海..............”
提及来,薛安远子侄浩繁,可最让贰心胸大慰、有为父为爷之感的,就是面前的小家伙。因为生养薛荡寇和薛林之际,薛安远正值盛年,一腔心机都扑在整训军队、建功立业上,倒是极少对一子一女投注体贴,及至厥后,进了干校,又逢老来丧子,心中哀思之余,方起悔意,何如身陷囹圄,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