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凭薛老三现在的本领,真要当真折腾起一件事儿,阵容天然惊人。这不,“三哥家要办丧事”的动静刚放出去,蒲月六日一早,各路人马就聚齐了。整整两日两夜的折腾,到了九日一早,薛家新宅已然焕然一新,门外更是搭起了半里是非的席棚,百来张桌子顺次摆开,光吹打班子便请了三个,乌啦哇,乌拉哇,比着吹打。
是时,风吹草折,那株壮硕的白杨四周,不知多少花草被吹断,独独那溜蒿草躲在白杨树后,随风轻摆,无恙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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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通达,薛向心中块垒尽消,顺手关窗,倒回床上,半晌即着。
薛向越想越深,所得也越多,思惟垂垂顺着薛安远的那句话发散。竟遐想到往昔巨人,再把过往巨人的行动办事。一一靠比,竟是比出了一身盗汗。主席行事,向来就是高瞻远瞩,矗立高标;而老首长几度起落,还是果断意志,行高于人。一名成绩巨人,一名必定也是巨人,这二位巨人无不是极具本性和脾气。行动办事都有激烈的小我色采。
这会儿,,薛安远一提,薛向也觉出不对来,来客越来越多,如果照这个势头下去,恐怕真得去借桌子。伯侄二人,略略一筹议,便有了决定。这厢,薛向出门让雷小天、朱世军、郝运来一伙儿去号召他那帮顽主兄弟,去老莫和新侨就餐。因着薛向直言不讳,说出了隐情,倒也没人挑理,再说来客竟是一帮高官显宦,这帮顽主待着也不安闲,便跟着雷小天和朱世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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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外热烈的声响一刻不断,门内的笑语欢声也未曾有半晌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