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浩男强忍剧痛,猛地起脚朝薛向踢来,想用行动呼唤众青皮开打。既然已落入魔掌,大魔王薛向那里还会让他得逞。耿浩男右脚方起,薛向握住他的大手稍稍使力,便将他带得一个踉跄,拉进了怀里。
“行了,两块钱,我替他们交了!”两叔侄正争着要作“人质”,薛向出声了。
那矮个儿老皋比会心,一溜烟的去了,未几,零钱没带返来,倒带回二三十青年地痞儿来。领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精瘦青年,满脸的精干气,大夏季的把脑袋刮得泛青,脖子里竟围着个大红的领巾,看着不伦不类,被众地痞围在当中,竟平空生出几分气势来。
那壮汉发作不成,反被戏弄,勃然大怒,四下张望,似在寻趁手的家伙,要清算这胳膊肘不往内拐的侄子。瞅来瞅去。瞅中了花坛里才半人高的柏树,那壮汉奔至近前,就来了个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如果耿浩男晓得这帮青皮如是设法,一准儿能气晕畴昔。他这会儿那里是和薛向握手握得亲热,纯是被薛向巨力捏到手掌欲裂,不得不跟着摇摆。且为了端住老迈的面子,忍痛不叫,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怕这嘴一伸开,吐出的一准儿不是连贯的句子,而是凄厉的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