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和瘸老三就这么去了,无一人出声,亦无一人禁止。
项强止住咳嗽,刚要说话,虚掩的大门猛地被撞开了,呼啦啦闯进四五个白洋装黑规矩的男人,手里竟都提着家伙――左轮手枪,未几,大门处又步入一名风衣大汉,那大汉四十来岁模样,身材高大,左脸处刻着一条寸许长的刀疤,脸孔和项强很有几分类似,若非身高差异太大,一眼便可辨出是兄弟俩。
“我没事。”项胜淡淡应了一句,扭头道:“阿豪,调集老a他们全部出动,把统统的家伙都带上,今晚老子要见到那小子的脑袋。”
项胜一边尽量用规矩而不失风采的言辞规劝薛向,一边痛骂项强废弛家门,行这肮脏之事,说要行以家规惩办。项胜说得义正词严,实在心中盘算主张,待薛向出门以后,就策动堂里的杀手,誓死把薛向的小命留下,因为他明天当着众兄弟栽了这么大个面子,不找返来,这本就派系林立、共窥大位的“义字堂”,说不定立时能乱成一盘散沙。
薛向倒是不管项胜打甚么主张,乃至压根儿就没听他说甚么,待瘸老三从颠覆的沙发里爬出来后,调转枪口,砰砰砰砰,连出四枪,将四个白衣弁冕男手中枪支尽数打落。
这不,项强见风衣大汉带了枪手杀到,自发得胜负已定,却把一句前贤赞美猛士的老话“近在天涯,人尽敌国“给忘了,大言刚出,便遭危厄。
世民气中一样猎奇,齐齐朝地上瞧去,但见那蓝壳小本的正中印着一道艳红的共和国国徽,国徽上端,用钢印印着四个方块简体大字“中y军w”,固然港岛和大陆的笔墨,繁简有别,可这四个字倒是独一第三个“军”字的简繁体不一,而这个“军”字的简繁体形状极似,再加上另三个字合在一块儿,一加印证,任谁都晓得该如何念,当下就有人读出声来。
薛向这一耳光抽出,霎那间,满场的氛围仿佛都凝住了,忽的,叮当一声脆响,不知谁手中的铁棒落在了地板上。
那大汉龙行虎步,玄色风衣随他走动,朝后飘荡,极具气势,刚进得门来,满屋子的黑衣大汉齐齐哈腰,道:“项大爷好!”一听,就晓得是帮派内的称呼。
当!当!当!
那人一念出,满室一片大哗,实在是这四个字太震惊民气了!
项强见了那风衣大汉,刚止住咳嗽,立时抢道:“年长幼心,这小子太短长,叫刀仔安排枪手把门外也守紧了,明天,老子非把他大卸….”
“这位兄弟,有话好说,快把枪收起来,谨慎走火。”风衣男先前之以是一言不发,是因为压根儿来不及发言,这会儿被人拿枪指住,且是被这么一个两脚就废了“义字堂”双花红棍的狠人,风衣男惊惧交集,这会儿面色惨白,额头已然见汗。
“是!”一个鹰钩鼻黑衣大汉沉声应道,回身就要奔出走去,却被项强止住。
薛向拿枪指住风衣男很久,其他四个白衣弁冕男动也不敢动,手中的左轮几近快攥出汗了,心中均大叹:项生如何惹着如许一个怪物!
“…………”
但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秃眉男的肱骨回声戳出了皮肉。暴露一大截白生生的骨头,且秃眉男的身子扛不住那股巨力,被抽得斜飞出去,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刚出了嗓子眼,立时就没了声气。
“顶你个肺,生仔无屎忽….”
本来薛向深恨秃眉男先前欲夺己命的一枪,脱手再不包涵,抽到半空的腿鞭突然变向,朝那秃眉男斜飞的身子直追而去,脚掌横移,狠狠踏中那秃眉男的小腹,立时让秃眉男把惨叫闷在了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