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铭笑着道:“提学大人法眼如炬,说的一点不差,敝书院这牌坊上四个字,恰是陈老翰林亲笔所书。”
未几说,来到东阁大殿前,江云遥遥见到,大殿广场上站着一大群人,众学子都列队站立,前面站着为首一名翩翩白衣墨客,气度不凡,书院山长宋西铭等人一干人都陪在对方身边,在白衣墨客边上,他还看到了那位教谕王璇,一脸谨慎的陪着,心知这白衣墨客,就是到来的提学官大人了。(未完待续。)
“夫作者曰圣,述者曰明。陶铸脾气,功在上哲。夫子文章,可得而闻,则贤人之情,见乎文辞矣。辞尚体要,弗惟好异,故知正言以是立辩,体要以是成辞,辞成无好异之尤,辩立有断辞之义。虽精义曲隐,无伤其正言;微辞婉晦,不害其体要。体要与微辞偕通,正言共精义并用,贤人之文章,亦可见也……”
李域也不客气,走上前来,先朝着一众学子慎重行了一礼,众学子也忙躬身回礼。李域轻咳一声,便侃侃而谈道:“圣贤书辞,总称文章,非采而何?夫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振,文附质也。豺狼无文,则鞟同犬羊;犀兕有皮,而色资丹漆,质待文也。若乃综述性灵,敷写器象,镂心鸟迹当中,织辞鱼网之上,其为彪炳,缛采名矣。
内心对劲,但他也没忘了闲事,中规中矩的行了一礼,答道:“回提学大人,以小子了解,曹圣的这番话其意是,文章是以‘气’为主导的,气又有清气和浊气两种,不是能够着力量就能获得的。”
不过现在钟大用已经跳出来了,他也不能禁止对方说话了,只能用目光狠狠的瞪着对方,让对方慎言。
李域一时并没有持续出题,这时似是偶然中提起道:“听平话院有一名名唤江云者,很有申明,不知他现在可在,可唤他出来发言。”
提学官大人点名要见本身?江云虽觉惊奇,但没有多想,只是却不肯就这么随对方去了,说道:“刚才还非要我待在屋里,那里也不能去,现在又要人出去,见甚么提学官,算了,这个提学官不见也罢。”
宋西铭等人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答复李域的这个题目,李域又道:“如何,莫非书院并没有这小我么,那是我听错了。”
“请提学大人训话!”走到一众书院学子前,宋西铭又朝着李域一摆手聘请道。
当然,对方能够也有这个自知之明,许是晓得,这一去定然没有甚么功德,但即便晓得没有功德,提学官相招,你就是下刀子也要去,哪有推拒的道里。
书院训导领着对方出门,往东阁大殿这边而来,路上的时候,又一再警告对方,见到提学大人要谦恭有礼,谨言慎行,不得有甚么特别傲慢之举。
在众学子的期盼目光中,李域沉吟一下,便问道:“曹圣在典论中云‘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成力强而致’,此句当作何解?”
宋西铭命人收好题字,又伸手一揖,领着对方一行人走进了庙门。
训导听了,气得嘴都歪了,这个学平生时看不出来,本日一看公然名不虚传,这口气可够狂的,连提学官大人的约见,都不屑一顾,随口就拒了,真当本身是布衣亦可傲贵爵的隐士高人了?
“那后学之人就献丑了。”李域也不推让,捋起衣袖,接过狼毫笔,蘸了蘸墨,略一沉吟,就在执事展开的卷轴上兴笔挥毫起来。
宋西铭看着眼下一干眼巴巴尚不满足的众学子,又笑着对李域道:“提学大人学渊见深,洞幽烛微,耳提面命,众学子受益匪浅,尚乞多一些教诲,不如提学大人就出出题,考一考世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