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字稿,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早一年获得这副字稿,必定会拱若珍宝,等闲不会示人,不过可惜现在为兄已经进学,有了童生功名,这副字稿固然不错,但对我的感化,却不是太大了。”
江云便道:“既然如此,那严兄就以十两银子的代价,把这副黄眉山的‘早堂论’卖给世民,岂不皆大欢乐。”
周世民气中则叫屈道,我买他临摹的手稿来何用,一文钱都嫌贵了。
不过非论如何好说歹说,周世民都是摆手推让不要。
江云道:“有甚么不好的,我看如许是最好的体例,就如许好了。”
严政忙点头道:“说的倒也是,这倒是令为兄难堪了。”
“太好了!”周世民喜形于色,一脸敬佩道,“严兄高风亮节,提携掉队,连如许的好东西都肯出让,小弟佩服。”
看他没有反应,周世民张了张口,正要说甚么,这时江云便开口道:“说的不错,严兄进学以后仍不忘提携掉队,真是令人佩服,是我辈表率。世民,这副黄眉山的‘早堂论’,你感觉如何,喜好么。”
“严兄,你感觉呢,你如果信赖世民,就赊账吧。”江云又道。
严政游移着正要开口,周世民忙插口道:“这副眉山先生的亲笔字稿,我看起码也得十两银子,少了都是对眉山先生的不尊敬!”
“哦,是么,严兄或许说的也有事理,不过也不必可惜,不管如何,这都是黄眉山的手稿真迹,信赖严兄日夜揣摩之下,老是能有点进益的。”江云安抚道。
严政皮笑肉不笑的支吾道:“是,是,恰是如此。”
没等两人说完,江云又紧接着道:“那么严兄就随便出个价,把这副黄眉山的‘早堂论’卖给世民就是了,我想世民这下总不会再推让了吧。”
观赏一阵以后,他放下了手上这副字稿,一时未置可否,一副莫测高深之状。
融会了原江云的影象以后,现在对于书法之道,他有了必然的成就,品鉴的目光也是有的,在看过一阵以后,他更是确认了这一点,面前这副字稿,书法成就平平无奇,不过尔尔,没有甚么出彩之处,必定不是那黄眉山的真迹,或许只是一个平常秀才的作品,说不定就是出自他严政的手笔。
江云在一旁不动声色,心中暗自鄙夷,就如许的演技,也就骗骗那书白痴罢了。
严政点了点头,道:“确切如此,这副黄眉山的手稿真迹‘早堂论’,对于你们尚未进学之人来讲,无疑是极好的,放在我这里,就有点明珠蒙尘,华侈好东西了。”
两人一听,顿时又都苦起了脸,严政心中狂叫,我是要卖给你啊。
又转而对严政正色道:“严兄,小弟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严兄能够成全。”
严政和周世民两人对视一眼,眉宇间都掠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忧色,严政当即漂亮的道:“平地有甚么事,固然说来就是,何必这般客气。”
周世民顿时翻起白眼,苦着脸道:“十两银子,小弟实在是出不起啊。”
严政听了,另有甚么可说的,十两银子,这但是一笔不菲的小财,充足他一年在书院的用度了,起码面前的这桌酒菜是大大赚回本了。
两人一听,顿时又一脸苦色,这都出的甚么馊主张,都没说到点子上啊。
严政一愣以后,游移的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按说我把这副黄眉山的‘早堂论’转赠给世民也是该当的……”
江云见了,沉吟一下便道:“既然如此,另有一个别例,严兄不如就把这副黄眉山的‘早堂论’卖了。”
江云看向严政,问道:“十两银子,严兄以为这个代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