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当着三人的面,把这张王池的游苦竹山记给展了开来,三人都情不自禁被吸引,细心瞧看起来。
江云交给的手稿只是上卷,自从看完上卷以后,她就几近茶饭不思,想着上面的故事,那张生和崔蜜斯最后的结局到底会是如何,会是一个大团聚的结局,还是一个悲剧,每天想着这个,连做事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了,乃至于还被女掌柜数落了几次。
顾大婶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问道:“那是甚么书,你说给大婶听,让大婶也瞧瞧。”
“西厢记?”顾大婶听得有点耳熟,随即想起来了,惊奇道,“细雨女人你说的但是前几天前来投稿的那位年青小哥儿写的那本书?”
“不换,不换。”他把手中这副王池的字稿重新收了起来,信誓旦旦道,“我不信,清漓公子岂会欺我,这必然是真的,我要拿归去细心好好观赏。”
周世民非常派合的在中间讶然道:“严兄,你说的但是真的,这副字稿是假货,可有甚么根据?”
顾大婶道:“那是甚么书名,我先记下了,等书出来了,你可必然要奉告我。”
两人一再撺掇他换,何如江云一口咬定这是清漓公子送的,不会是假的,就是不换,这让两人也没辙了。
“你就吹牛吧!”丢下这句话,崔浩就满脸的不屑走了。
严政在一旁插话问道:“是了,世民,那副黄眉山的‘早堂论’你拿去以后,日夜揣摩,可有甚么心得体味?”
“铛铛当――”一阵婉转的钟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把屋中正观赏出神的江云惊醒过来,一看之下,内里不知不觉已经是落日西下,倦鸟归巢的傍晚时分了。
这看起来倒像是一副山形图,有山,有水,有突岩,有沟壑,有奇峰,有深涧,只不过看起来都模糊约约,看不逼真,仿佛隔了一层面纱。各处也显得琐细狼藉,一小片一小片的并不相互连接。
周世民道:“在此我还要多谢严兄,这些光阴以来,我对着那副黄眉山的‘早堂论’迟早揣摩,细心体味,公然大有进益,感受本身浩然之气充分很多,特别是对‘早堂论’中的贤人之言,又有了很多新的贯穿。”
女伴计细雨点了点头,道:“恰是那本。”
“好的,顾大婶,一共三本,这两本各三十文钱,这一本四十文钱,恰好一共一百文钱。”女伴计缓慢的就算清了书钱。
“你看,这,这……另有那边……这些都颇多疑点之处……”严政装腔作势的在手稿上几处指指导点着。
顾大婶讶然道:“你是说,那本西厢记真的很都雅?”
整篇字稿约莫五百来字,每一个字都苍劲有力,清楚入目,一勾一画,带上了作者的气韵,看的久了,就感受上面的字一个个都仿佛活了过来,每一个字,又垂垂的跟四周的字勾连相通,三五成群的连成一小片,到了最后,展现在江云面前的,已经不是一副简朴死寂的字稿,而成了一副活泼的画一样。
女伴计细雨笑着道:“这个你现在可看不着,书还是稿子没印出来呢。”
女伴计细雨又点了点头,道:“真的很不错呢,菱姐看了也赞不断口,出版是必定的了。”
“等这本西厢记印出来了,细雨女人你可要奉告我一声,给我留一本啊。”她又叮咛道,女伴计细雨笑着承诺了。
“你刚才是说,这副王池的游苦竹山记手稿,是清漓公子请你作诗,所付的定金?”比拟于这副王池的真迹,更让严政吃惊的是定金这件事。
严政和周世民倒是给对方留了一个面子,没有当场戳穿对方的大话。
观赏前辈高士真迹字稿,由格物入定,如同观览名山大川,这一会儿不知不觉就是一两个时候畴昔,胜读一日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