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默不出声。崔清妍眸子中闪过几丝戏谑,又慢悠悠道:“江公子为何不说话了,为何不安然承认,府试的这篇文章也是作弊,请人捉刀代笔之作呢?”
雍覃夫人呵呵一笑,便诘问道:“那么妾身冒昧诘问一句,不知江公子的这位有着大才的朋友姓甚名谁?还请江公子不吝奉告。”
雍覃夫人道:“既然如此也罢了,不过那首‘相见时难别亦难’,也是足以传播后代的绝妙佳作,江公子该不会说,这首诗也是出自你的那位朋友之手吧。”
既然已经开了头,归正债多不愁,江云也就干脆都归到阿谁朋友身上,便道:“不错,这首也是出自那位朋友之手。”
崔清妍和雍覃夫人相视一眼,暴露几丝古怪的神采,崔清妍清冷的眸子眨了眨,俄然又慢悠悠的道:“那么这一句‘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呢,这一句,莫非也是出自中间那位朋友之手?”
崔清妍眼眸中暴露几丝戏谑,慢悠悠的道:“这么说,中间就是一个沽名钓誉,才学平淡的抄袭之徒了,凡是有所佳作,都是抄袭而来了。”
第二天一早,佟菱玉跟堆栈结了帐,一行人就出了堆栈,直奔城西江边而去,筹办打道回府,江云也伴同前去。
江云听了,这才明白过来,本来是这回事,他淡淡的道:“夫人怕是谈笑了,鄙人这个不速之客,给贵书斋的此次书会惹了很多费事,鄙人正惶恐不安,要向夫人道歉的。”
雍覃夫人扫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又持续说道:“对于江公子的才学,妾身非常佩服,以江公子的才学资质,今后立名立万,在士林中占有一席之地,是迟早的事。”
归正已经债多不愁了,江云也就煞有介事的点头承认道:“不错,这句也是出自那位朋友之手。”
称谢的?江云一时不明以是,要说称谢,应当是本身才对,又是平白得了对方两幅玄级真迹手稿,又是乘船同业,真该好好感谢对方,但对方说要谢本身,此话又怎讲?
雍覃夫人和中间的崔清妍再次相顾无语,对方这般直接坦承抄袭,实在出乎常理,如许反而让她们更是起了狐疑。
“江公子不须多礼,请坐吧。”雍覃夫人走过来,和颜悦色的挥手,独自去主位上坐下,崔清妍也走畴昔在她身边坐下。
又等了未几时,大船缓缓开动,驶离岸边,溯流而上。
雍覃夫人呵呵一笑,没有立时作答,这时侍女彩云端上了香茶,她端起茶杯轻抿几口,这才悄悄放下,轻启朱唇笑着说道:“实话不瞒江公子,妾身此次相邀,实是特地向江公子称谢的。”
江云一边呷着茶,一边闲坐着,没有让他多等,听得一阵环佩叮咚作响,从内里就走进两个曼妙身影,恰是其间的仆人雍覃夫人和玄衣女子崔清妍,雍覃夫人一副雍容华贵之貌,面上含着笑意,跟从她身边的崔清妍还是是戴着蒙面黑纱,出去的时候,清冷的眸子在厅中的江云身上扫了一眼,闪过一抹异色。
江云想,从某意义上来讲,这就是究竟,当即就坦承道:“恰是如此。”
看到他一副不解之色,雍覃夫人就笑着道:“江公子的三首诗,令本次书斋的天一阁书会增色很多,此次书会能获得胜利,影响不小,江公子也有功绩,妾身不该好好感谢江公子吗。”
获咎了知府大人,也没甚么大不了的,现在他的童生功名已经到手,知府的官虽大,但仿佛也管不了他,起码在进学方面,何如他不得,来年院试考秀才,那是一省学政当主考官,也没他青陵府知府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