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气得柳眉倒竖,指着岳风喝道:“你为夺辟邪剑谱,杀了余沧海倒也罢了,为何如此心狠手辣,连青城派弟子也不放过?现在又跟田伯光这贼子混在一起,另有甚么话说?”
田伯光道:“不过,小女人,有句话你倒是说错了。”
“好……好诡异的剑法,辟邪剑法,辟邪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噗通一声闷响,田伯光脑袋落地,鲜血喷溅而出。
定逸师太怒急攻心,大喝道:“还不出来,你在等甚么?”仪琳应了一声,又瞥了岳风一眼,终是缓缓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岳风右手已多出一柄青色长剑,旁人谁也没有瞧见青剑出鞘,但耳畔却皆是嗡鸣之音,高耸呈现,又高耸消逝,没有任何递加的时候。
举目望去,五岳剑派中,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恒山派定逸师太、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外加东道主衡山派刘正风尽皆参加,倒是捡漏王莫大先生仍不见踪迹。
“甚么?!”
“公然好酒。”他转过甚,冲世人微微一笑。
他低头。
这些人中,有初次相见的,也有之前便熟谙的,起码恒山派诸位便对岳风不陌生,岳风还冲定逸师太拱了拱手,笑着打号召:“多日不见,师太安好?”
仪琳张嘴替岳风辩白,定逸师太瞪着她,冷声怒斥了一句:“闭嘴!”
“甚么东西?”
“田兄项上那颗头颅。”
曲非烟眼转一转,破口痛骂道:“呸!老尼姑,别觉得你是仪琳姐姐的师父就能胡说八道,田伯光这淫i贼擒了仪琳姐姐,若不是岳风哥哥,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仪琳姐姐的尸身了!”
“人头。”
岳风浅笑道:“跟这世上很多人比拟,你总算是半条男人,岳某这一声‘田兄’,你还担得起。为了向定逸师太申明,需向你借一样东西。”说是承认田伯光男人,毕竟还只是半条,而非全满。
那青剑竟是绕着田伯光脖颈一个回旋,跟孩子用瓦片在水上打水漂般,顺次在田伯光脖子上点刺六下,最后,青剑重新回到岳风的手中,一杯酒也已喝完。
因而……
他微嗅。
曲非烟竟然跟着笑道:“本女人也是不屑一顾的!”她对田伯光的仇恨倒也没减少多少,只是纯真看不惯定逸师太的做派罢了。
岳风却摆手禁止,道:“余沧海是否该杀,鄙人便未几做解释,因为解释也没有感化。只是这第二点,需得向师太略作申明。田兄——”
快刀。
定逸喝道:“无耻!贼子受死!”长剑一挺,收回嗡鸣之声,便要脱手。
定逸师太皱着眉头,冷冷道:“哼,我再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