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辉道:“朕当然是好得很,倒是不需你这忘恩负义、狼子野心之辈来讲了,你……”
这时,施南庭竟然笑了出来,道:“哦,本来觉得你傲慢高傲,现在却又俄然变得有些自知之明起来了,若你早这么想,又怎会送掉性命?”
说话间,噗的一声脆响,阿谁大铁球已经被他抓在手中,争斗瞬息便起。
俄然叮叮铛铛声声响起,一个银衫人呈现在世人的视野当中,恰是施南庭。他缓缓朝世人走来,但极其奇特的是,他身后还跟着很多奇特东西,有杀猪的屠刀、挂肉的铁钩、炒菜的铁锅、烧火的铁棍儿,乃至于铁盆、铁铲、铁锚、铁锄……这些东西都如活了普通,有的连蹦带跳,有的噌噌滑行,另有的丁零哐啷向前翻滚,不管大小是非,全都环绕在银衫人身边。
徐寿辉身材一颤,话已至此,他便晓得本日之事再难善了,心一横,指着施南庭咬牙喝骂道:“施南庭,你算甚么玩意儿?东岛又算甚么玩意儿?这些年来,不说张士诚、方国珍,就算是我徐寿辉也是出世入死,你东岛四尊,另有那云虚有何德何能?甚么都没做,凭甚么就敢占最大的便宜?就算我等取了皇位,还不是要你们来做,这算甚么?”
施南庭漫不经意地提起阿谁铁球,就像是提了一篮子糖果,摇摇摆晃就走进了所谓的御书房。
下一刻,一个白衣胜雪、剑眉星目标年青人双手负于背后,走马观花,像是来旅游看风景普通,落拓地踱着小步,走了出去。
现场顿时堕入死寂,施南庭反手之间将埋伏着的统统神箭手全都斩杀,当即震住了徐寿辉以及保护他的八名剑客,他们的身材乃至因为惊惧而微微颤抖,谁也不敢乱动。
施南庭不由眯了眯眼,凝重道:“你当真是君帅?”
施南庭淡然截口道:“鱼死网破?你还不配。现在你麾下绝大多数将领已经归顺又谅,为了不让你起狐疑,独一没动的,也就是这皇宫的甲士保护,你觉得单凭他们能救得了你,又能懒得下施某?”稍稍一顿,施南庭话锋俄然转冷,森然的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你徐寿辉也配说这话?”
说罢,他又厉喝道:“射箭!射箭!射箭!给朕将这两个乱臣贼子全都射杀!”
徐寿辉微微一笑,这一次胜券在握的,换作了他,正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头是轮着转的,谁也不晓得人生的下一刻会产生如何的异变。
不待他说完,施南庭已截口淡淡的道:“嗯,那也就是没有甚么可说的了,行了,你能够去死了。看在你建立天完,这些年功绩不小的份儿,本尊特许你他杀。”
精钢打造的箭矢泛出森森幽光,犹若一条条毒蛇,亮出了剧毒的獠牙。
下一刻,银鲤忽而腾空而起,又倏尔崩溃,化为点点银鳞,满空闪动,嗖嗖声响不竭,躲藏于暗处的神箭手们便齐齐收回哀嚎之声,尽皆毙命。
“斗大点儿的处所,竟然也敢称皇宫、御书房?只要三两的锅,却想开三千人的灶,哼,徐寿辉,看来你真是不晓得‘死’字是如何写的?”
徐寿辉面露踌躇。
陈友谅道:“好。”
唰!的一下,屋内几人面色骇然一变,而屋外甲士卫队一样是喧哗阵阵,有人大喝,有甲士一拥而上想要擒住来人,但只听“啊啊啊啊”哀嚎不断。
两人正说话间,半空当中俄然呈现一只银色的小鲤鱼,那当然不是真的鲤鱼,只是以不知是甚么成分的金属打造而成,本来是死物,但现在倒是活转过来,在空中游来游去,氛围似变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