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至于张三的儿子为甚么姓王,因为他隔壁住了一家王姓邻居,江湖人称‘隔壁老王’。”说到最后,岳风又不轻不重弥补了一句。
岳风洒然一笑,道:“依鄙人看来,江湖,不过朝廷之一隅。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江湖的本质,不过乎你杀我,我杀你,说白了,江湖不过是一场殛毙场,张三因故杀了李四的父亲,李四要报仇,上报朝廷,朝廷给了讯断,但李四感觉奖惩太轻,便本身脱手杀了张三,张三的儿子王五又反过来杀李四,到底谁是正谁是邪,说得清么?当然,这话有些果断,却也差不了多少。以是,只要入了这个局,便不存在无辜之说。而那些捕快、公众不在局中,我自不会将他们如何。但全真教一纸赏格诛杀令,便将这些局外之人强行拉入局中,他们想杀我,我却不想死,那就只能对杀,而他们又没这个才气,只要碰到便必死无疑,洪老先生,我倒想就教,你感觉究竟谁是正谁是邪?”
岳风神情一紧,正色道:“鄙人从未曾做过。”
洪七公吧滋吧滋吃鸡,恍惚不清的道:“你这小娃娃果然了不起,老叫花子一句话没说就让你给认了出来!好本领啊。”
洪七公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你这娃娃当真风趣,既知老叫花子身份,天然也该晓得我找你到底是为了甚么。”
“你受了伤?”洪七公俄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半响过后,洪七公忽地肝火冲发,一拍石桌,但听一声炸响,石屑纷飞,石桌裂开。
岳风嘲笑一声:“杀了便是杀了,没杀便是没杀,有甚么不敢承认的?”
两人又往本地医馆追去,不出预感的,那数十名捕快也已毙命,彭狗剩一家三口是被剧毒所杀,而这数十名捕快均是经脉被震断,五脏六腑破坏而死。
岳风、洪七公寂静很久,相对无言。
岳风撇了撇嘴,人生真是孤单如雪啊,糊口在一个不懂梗的天下,很痛苦啊!
啧……这都没反应。
很较着,这是有人决计为之,嫁祸岳风,全真教赏格诛杀令带来的恶果,终究来了。
岳风拱手笑道:“鄙人岳风,见过洪老先生!”暗中警戒,北丐洪七公,身为当世绝顶妙手,光亮磊落,最爱打抱不平,平生从未妄杀一人,所杀皆是穷凶极恶之辈,可谓当世妙手最光伟正的一名。马钰、丘处机等人广邀天下妙手,洪七公、段智兴则是此中最大牌的两位,他既然找上本身,此事怕是难了。
洪七公沉默不语,定定瞧着岳风,神采突然一变,嘲笑道:“好一个除恶务尽!你既晓得正邪,就该往正路上走,可你恰好要为恶,又是为了甚么?若说你是恶,但刚才又为何要救彭氏一家?不但彭氏,就连那些捕快也只是小小经验?”
“除恶务尽!有报酬恶,就不该给他再持续为恶的机遇,你这么做了,旁人说你刻薄仁慈,但放了这恶人,恶人会持续作歹。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你可又害了其别人,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恶?”
洪七公道:“三个月后,桃花岛再见,小娃娃你心性本不算坏,切莫再做恶事!我这便上终南山,叫全真教撤了这赏格诛杀令。至于到底谁欲嫁祸于你,老叫花我也必然会查清楚!”
洪七公、岳风相视一望,俄然明白甚么,同时叫了一声:“糟糕!”
说罢,便当即解缆赶往陕西。
洪七公痛斥道:“好一个局内、局外!但老叫花倒要问你,你本日能放掉那些人,为何先前两个月却不能,杀了不说,竟还敢以死者鲜血誊写‘杀人者岳风,通风报信者了局以下’这等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