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办嘲笑道:“他们杀死高俅,那是两军对阵。现在我们是朝廷使者,他们若想招安,便得好生服侍我们。这些贼寇反叛,不过就是盼着朝廷招安,得个一官半职。哪敢真和朝廷拼个你死我活。我自晓得如何做,你不消再多言。”
陈宗善叫苦道:“高太尉深得皇上宠任,他们都敢杀,你我如果惹得他们性起,安能保的性命。”
陈宗善看到一脸凶悍的李逵风也似的撞来,仓猝吓得躲让开。
陈宗善和张干办进的大帐,看到两边坐了很多将领,此中又多有丑恶之人,神采不善,更是心底发虚,亦步亦趋的跟着huā荣到的帅案前一丈处愣住。
陈宗善撇了撇嘴角,没好气的道:“梁山贼寇残暴,高太尉都被殛毙了,我如果能安然返来便是万幸了,谈何功绩。”
王黼倒是恃宠而骄,常常赶在上朝之前才来,仿佛文武百官都在等他普通。没想到本日赵佶倒是提早开了早朝,来迟的官员便都在内里候着,不敢出来。
二人走了没几步,前面却有人喊道:“陈太尉留步。”
王黼说的这般直白,世人也都会意,不过就是招安梁山贼寇后,再借刀杀人。
huā荣笑道:“若不是看你们是宋朝使者份上,单凭你刚才言语,我便砍了你狗头。你们要归去便归去,莫要让我改了主张,砍了你们狗头。”
赵佶听了也是茅塞顿开,点头道:“卿言甚当,正合朕意。便请陈太尉走一趟吧,勿失了朝廷威仪。”
方才世人的对话,王黼也听了大半,闻言禀道:“臣觉得下旨招安也不是不成以,便是梁山贼寇不接管,也可起到迟延他们的感化。如果他们接管了朝廷招安,到时便可调他们去剿除田虎、王庆。等剿除了二寇,朝廷再论功行赏不迟,如果北边战事吃紧,还可调他们去伐辽。”
陈宗善也不敢担搁,整点了五百禁军保护,便出城往广济军而来。
陈宗善倒是恐怕还没见着梁山主事的人便归去,没法交差,是以对huā荣道:“我才是朝廷使者,头领息怒,本官前来正要为梁山世人谋个前程,还请头领带路。”
张邦昌也道:“便是圣高低旨招安,梁山贼寇只怕也不会接管,多数还会让贼寇诽谤朝廷,臣觉得千万不成下旨。”
陈宗善对张干办道:“梁山世人出身草泽,恐怕不把朝廷法度放到眼里,倘或一言半语冲撞了他,你我性命恐怕不保。还请张干办陪些和蔼,忍耐忍耐,好歹成全了此事。”
陈宗善也是暗骂张干办的笨拙,忙道:“还请huā将军带路,只我和张干办去便是。”
前面张干办躲得慢了一些,便被李逵直接撞倒在地。
陈宗善听得梁山已经得了动静,也是有些惊诧。
帅案后晁勇倒是方才从青州返来,正要带人去东京,却听得探子来报,朝廷派了一行人来招安,便决定再使个疑兵之计,让赵佶放松警戒,他们好用计。(未完待续
说着回身对陈宗善道:“请太尉归去吧。”
一众禁军兵士听得这般狂野喊杀声,都是吓得浑身颤栗。
“村驴”
翰林学士李邦彦看赵佶不悦,顿时出来道:“梁山贼寇劫夺州府,殛毙官兵,便是连朝廷大员高太尉都敢殛毙,可见他们丧芥蒂狂,鄙弃朝廷。这般罪大恶极的贼寇如何能够下旨招安?”
陈宗善晓得王黼为人放肆,身边下人恐怕也是普通做派,恐怕带了去反害了别性命,但若回绝王黼,恐怕祸就在面前了,只好道:“深谢恩相厚意。”
进入大营,huā荣便让世人上马,然后道:“这些禁军便在这里候着吧,只请使者前去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