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见已经没了甚么抵当力量,便道:“劳烦杜头领带人去活捉李怀。”
晁勇喊道:“现在梁山大头领已经换成东溪村托塔天王,梁隐士马也不再是四周劫夺的强盗,而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豪杰。这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一杆枪便是打遍东京也少有敌手,你们谁能挡住他。众位乡亲听我的话,退到一边,免得被误伤。我小霸王晁勇包管,只要大师不抵挡,我们梁隐士马必然不伤害百姓。现在朝廷不明,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众位乡亲如果惊骇朝廷毒害,大可随我上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欢愉。”
杜迁见晁勇三言两语便让东马村乡兵背叛,也是大为佩服,挥手道:“孩儿们,随我去捉了李怀。”
李二道:“老爷是要长住?”
几个愚忠家奴固然舍命相护,但怎抵得过梁山喽啰人多,跑了没多少步,便都倒在血泊中,李怀也被杜迁活捉。
“王武师,你拿了我月俸,如何能够临阵脱逃。”
前朝熙宁年间,王安石在村落实施保甲法,五家为一保,选主户有力者一报酬保长,五十家为一大保,选一报酬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选为众所服者为都保正,又以一报酬之副。凡家有两丁以上的,出一报酬保丁。农闲时调集保丁,停止军训;夜间轮差巡查,保持治安。厥后渐渐拔除,只留下保甲的情势,常日也不过是帮忙朝廷运送粮草、补缀城池。
李怀便是出世在这个敷裕的大户,但衣食不缺的他反而比其父辈更加鄙吝,对村中耕户也并没半分仁慈,大斗进小斗出,耕户一旦碰到灾病,最后十有八九多数会变成他家仆从。
那武师见李怀看到,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扔到地上,回身便跑。
东马村间隔东溪村不过几十里,托塔天王晁盖在这乡间名声还是很好的。加上小霸王晁勇在泰安州赢了相扑比试,把利物都散给城中贫苦百姓,父子二人名声便更好了。
主张已定,李怀对身后的管家道:“李二,你派人去把县里宅子清算一下,再把账目清理一下,过几日老爷要搬到县里去住。”
李怀走了,他李二在这村中便成了老迈。他年纪老了,也不想再去县里打拼,能留下看管院子最好了。只要仆人家把赋税都搬走,梁山贼人便也对东马村不感兴趣了。
“众位乡亲先不要走,现在李怀已经被捉,我们再去突破李家宅子,活捉李家大小,非论男女老幼,但有罪行,我梁山必然为民除害。还请众位乡亲随我们一同去李家,以后翻开粮仓,此中一半分还与你们。”
李怀没想到本身正筹办搬走,梁山贼寇倒先来了,赶快命人调集护院武师和家奴往村口筹办抵抗贼寇。一面让人敲起梆子,村中耕户此时刚从田里返来,听得梆子响,也顾不得疲累,都带着棍棒,到村口来抵抗贼寇。
李怀晓得如果让村民退去,明天本身性命必然不保,也顾不得再抖官威,忙道:“乡亲们,梁山贼人的话不能信啊。如果大师能帮我挡住梁山贼人,等贼人退去,我给每人一石米,不,两石。”
李怀点头道:“现在乡间都没了地步,老爷住在这里,还要养着很多人,防备梁山贼人,干脆便搬到县里,再购置些财产度日。”
李怀看着身后乱糟糟的村汉,也是心底发虚。如果梁山贼人来的多了,单凭自家武装的几十个家奴,和这些拿着锄头、扁担的村汉,恐怕没法抵敌。不过有了这几百村汉,梁山贼人想来也不敢大动兵戈,到时破钞些赋税,送走他们,然后便举家搬往县城,也不怕他们再来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