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的太师蔡京此时已是七十四岁,此时已是第三次为相。固然本朝以来,有宰相在位不超八年的条例。不过到了赵佶和蔡京这对君臣这里,便不好使了。
蔡攸看老父确切身材衰弱,这一行目标也已达到,便拍拍额头,道:“俄然想起宫中另有些事情,儿子这便辞职了。”
蔡攸毫不踌躇道:“我蔡氏名誉尽为他毁,现在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为我蔡氏一门着想,儿子只能奏请圣上斩其以布衣愤。”
两人推开柴扉,进的屋中,便听内里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是谁出去?”
李逵离家已有十数载,村中人却认不出来,看到二人进村,只是猎奇的看着。
那刑部官员看蔡家另一名权贵出去,赶快退避。
从江州一起北上,李逵倒是没少和世人肇事,李俊、张横等人却都是水中豪杰,没少受他气,只要穆弘技艺高强,李逵挑逗了穆弘几次,却都被穆弘一通经验,是以李逵有些惧穆弘。
李逵看老娘只是摸脸,却不低头看他,不由道:“娘你看不见了吗?”
这名官员倒是刑部干将,善于寻踪觅迹,缉捕犯人,是以被蔡京派往江州缉捕刺客。
穆弘看时,倒是两间陈旧茅草屋,非常破败。
李逵也不耐烦和他们啰嗦,独自来到家中。
蔡京看到蔡攸如此猖獗,不由气得颤抖起来。
二人下山,穆弘一起束缚着李逵,倒也没甚不测,一起无话,早到的沂水县百丈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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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也未多想,闻言道:“不想我家铁牛另有这般福分,等你哥哥返来,带他一起去。他在人家做长工,每日止博得些饭食吃,还要给娘分一份。这些年连个婆娘都没讨下,你也带他去享些福。”
蔡攸心对劲足的放开老父手腕,笑道:“父亲大人曲解了,只是大人现在已是年逾古稀,朝堂之事又狼籍沉重,不想让你再伤神。现在我等兄弟都已能够在朝中安身,父亲大人也可安享暮年了。”
“你去了这很多时,娘日夜思念你,眼泪都流干了,是以看不见了。没想到你还能返来,真是佛祖保佑,不枉了娘每日念佛保佑你安然。”
蔡京瞪了蔡攸一眼,道:“现在你已是开府仪同三司,从一品大员了,能够和为父平起平坐了。只不知罢了我相位,你要如何对待你二弟呢?”
却说李逵在梁山欢愉几今后,看到张顺老娘在山上过的舒畅,便也想起自家老娘。当下便来找晁勇,要下山去取老娘。
当下沉声道:“子虚乌有之事,你请回吧。”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让这位在朝堂久经沉浮的权奸都仿佛一下老了几岁,再无精力过问朝堂之事。
蔡京被罢,晁盖等人又只在梁山秣马厉兵,不再劫城掠府,朝中众奸臣便也无人多管闲事,只顾在朝中争权夺利。
蔡攸笑道:“父亲大人脉搏有些混乱,恐怕克日身子真有不适吧。”
蔡京天然晓得蔡攸心机,气道:“你这孝子巴不得老父有病吧?”
老娘听到李逵声音,顿时两手在李逵脸上摸索起来,摸了一阵,道:“是我儿铁牛,铁牛你这些年都到那里了,娘都觉得见不着你了。”
蔡京看着蔡攸满脸忧色的辞职,不由叹了口气,对那刑部官员道:“你且下去吧,刺客之事你上报刑部便是,今后我也无权过问了。”
只是李逵性子莽撞,晁勇怕他途中肇事,再说出落草梁山的事情,被官府抓了,便让没遮拦穆弘陪他一道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