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推开小二便往里走,道:“他算甚么鸟汉,强似他的我也不晓得杀了多少。你且让开,他领人来时,我们出来与他放对便是。”
晁勇看此人无礼,正要脱手经验他。
晁勇看薛永这般技艺,笑道:“还没就教教头高姓大名?”
那汉爬起家,看了看薛永和晁勇,道:“好威风,你们不要慌。”丢下这话,便望南走了。
薛永抱拳道:“小人只是到处卖艺,此次南下主如果要去有为军会会我一个门徒通臂猿侯健。这揭阳镇没一个晓事的豪杰,倒也无甚沉沦。现下又生出这桩事来,正要与恩官一起离了这揭阳镇。”
薛永却已从背后抓住他肩膀,顺手一扳,便把这汉扯了个踉跄,紧接着一脚便踹倒在地。
薛永面有难色的道:“承蒙豪杰看重,原不该推托,不太小人祖上也是宋朝军官,到了小人这代,固然没吃过朝廷饷粮,但也不敢和先祖作对。”
那人看有人喝采,手中哨棒使动起来更显威猛。使了一阵,这汉收棒立住,倒是脸不红气不喘。拿起一个盘子来,口里道:“小人远方来的人,虽无惊人的本领,端赖恩官恭维。如要膏药的,当下取赎,如不消膏药,可赐些银两铜钱,休教空了盘子。”
正说间,只见人丛里一条大汉抢近前来,大喝道:“兀那厮是甚么鸟汉,敢来灭我揭阳镇上威风。你这男人那里学的些枪棒,也敢来我这里逞强。没我兄弟号令,世人谁敢给你钱。”
晁勇笑道:“那我们先出镇再叙。”
小二看晁勇这般说,赶快哈腰拜道:“多谢豪杰谅解,豪杰稍等,小的这便去整治。”
几人快步出的镇子,晁勇偶一转头,却见前面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不由笑道:“看来那穆春还不筹办放过我们啊。”
晁勇当然不敢说出真名,只好道:“不过些许银两,不须称谢。”
世人来到镇中,便见一伙人围住看。
晁勇略一想,便也明白此中枢纽了,固然都是江湖中人,但李俊等人能够说早已和朝廷做了仇家,是以对于上梁山天然不架空。而薛永倒是卖艺度日,并无犯法前科,固然梁山名声已经充足大,但毕竟还是草寇,他天然不肯落草。
阮小七道:“我看薛永兄弟也有一身好技艺,何不与我等一同上梁山,替天行道,大碗吃酒,大块吃肉。”
当晚世人便在李立家歇一晚,约好过几日在李立这里相会。
阮小七扭头看了看那男人,道:“勇哥儿稍等,我撵上去,放番这撮鸟。”
连续走了两家都吃了闭门羹,阮小七不由大怒,拎住小二衣领,道:“莫不是欺我们本土来的?”
晁勇听到阮小七又说出梁山杀人的事情,忙道:“小二莫听他胡言乱语,他不过打过几个地痞。我们也不难为你,你且给我们整治些酒食,我们带了去镇外吃便是。”
晁勇笑道:“难怪刚才我看你棒法有些军中套路,若无他事,我们去少叙几杯,如何?”
当下清算了枪棒和药膏,同晁勇等人往镇里酒坊来吃酒。
小二没想到竟然有此不测之喜,赶快殷勤的把世人送出店。
薛永道:“敢不从命。”
次日,李俊、李立四人便送晁勇、宋江等人上路,行了半日,来到一个市镇。
宋江笑道:“恰是宋江,不想教头也知宋江微名。”
薛永道:“小人祖贯洛阳人氏,姓薛名永。祖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为因恶了下属,不得升用,子孙靠使枪棒卖药度日。江湖上都唤小人病大虫。”
说着,便举拳来打晁勇。
那男人转到晁勇这里时,晁勇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到托盘上,道:“好枪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