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吃了一碗,时迁已是两眼发晕,身子有些晃了。
晁勇脱口问道:“鼓上蚤时迁?”
精瘦男人闻言,顿时神采一变,猛地站起家来,被晁勇抓着的手用力一甩,便往窗口冲去。
刚迈出一步,便被拉住,只觉晁勇双手铁箍普通,挣扎不脱。
时迁见逃过一顿打,忙道:“不敢了,不敢了。”
来时北上沧州,晁勇是从南门进城,随便选了个酒楼用饭,只尝了淄州扳倒井,却不晓得这齐州最大的酒楼是哪个。
晁勇笑道:“既然来了,便吃些酒再走,且坐。”
闻声能去驰名的江湖大豪晁盖府上,忙道:“我也多曾听闻晁天王仗义疏财,早想投奔,只是无人引见。勇哥儿情愿提携,小人甘效犬马之劳。”
“吃一碗扳倒井,看看。”
小二刚走,精瘦男人便道:“两位客长稍等,小的去给二位拿酒,王小乙这厮,手脚倒是倒霉落,免得二位等的烦躁。”
时迁却比不得二人酒量,连吃两碗,顿时有些两眼发楞,合不上嘴了。
他也早想告别这类到处流亡的糊口,只是除此以外,他也不知干甚么,便一向蹉跎着。
还未走到楼前,一阵酒香已经随风飘来。
晁勇听得小二说三位客长,心中一动,转头见精瘦男人肩上搭的白毛巾不知何时已没了。
武松戏谑的看着时迁,笑道:“晓得你胆儿有多肥了吧?”
那精瘦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惶恐,旋即强作笑容,坐下来。
晁勇笑道:“家父托塔天王常日也爱交友朋友,庄上也有很多谋生。时迁兄弟不如随我一同回庄,总有效武之地,好过在此蹉跎。”
晁勇收的时迁,天然也是非常欢畅。世人酒足饭饱,在齐州城歇了半日,晁勇又出钱给时迁买了马匹代步,这才上路。
时迁忙道:“不敢打搅两位酒兴。”
只见兰陵酒呈虎魄色,晶莹透测,倒出来,更觉香气浓烈袭人。
晁勇笑道:“恐怕你这一去便不回了吧,武二哥哥,你看看包裹里可少了东西没?”
武松又给世人满上,再吃了一碗。
晁勇也被勾起馋虫来,举起碗一饮而尽,只觉比即墨老酒倒是要烈些,赞道:“酒质纯粹甘冽,口味醇厚绵软,好酒。”
小二见撞着豪客,也是大喜,点头哈腰去了。
三人跟着楼中小二上的二楼,在窗口挑了一个位置坐下,那精瘦男人把包裹放到桌上,道:“两位稍坐,我去楼下看看酒。”
刚才几下打斗,兔起鹘落,技艺极是敏捷,如果不是本身穿越后,反应速率超人,恐怕这么小的空间里也抓不住时迁。
晁勇拽着精瘦男人,便仿佛不想让老友走普通,转头对中间小二道:“好酒每样上两斤,再上七八盘吃食,上好羊肉切三斤。”
武松却不耐烦,挥手道:“谁让你呱噪,去吧,吃的痛苦了少不了赏钱。”
武松见晁勇说话,便也骂道:“此次便饶了你,下次让我再撞着你做这谋生,定不饶你。”
三人跟着这男人走了几百米,便瞥见一个大酒楼,几个酒幡随风飘荡着,正写着扳倒井、兰陵酒几种酒名。
时迁点头哈腰着,正要溜走,却被晁勇拦住,赶快道:“爷爷另有甚叮咛?”
时迁固然轻功了得,但也晓得飞檐走壁不是悠长之计,一旦失手,捕快便会闻风而来,到时只能丧家犬普通逃脱。
精瘦男人也是机警,见逃不脱,顿时把从武松包裹里偷出的银两拿出来,要求道:“爷爷的银子都在这里,豪杰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误犯虎威,请两位爷爷饶命。”
武松忙道:“快去,快去,有好酒,固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