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去取碗的工夫,武松已经抓起酒坛拍开,一股浓烈的酒香顿时飘了出来。
说话间,小二已经端上酒来,刚要摆开酒盏,便听武松道:“酒盏喝的不痛快,换碗来。”
那男人回身正要走,却觉手腕一痛,已被晁勇捏住,忙转过来道:“官人,另有何叮咛?”
晁勇听得小二说三位客长,心中一动,转头见精瘦男人肩上搭的白毛巾不知何时已没了。
他也早想告别这类到处流亡的糊口,只是除此以外,他也不知干甚么,便一向蹉跎着。
美酒当前,武松却没兴趣听小二啰嗦,举起碗道:“勇哥儿,干了。”
武松忙道:“快去,快去,有好酒,固然上来。”
精瘦男人闻言,顿时神采一变,猛地站起家来,被晁勇抓着的手用力一甩,便往窗口冲去。
晁勇脱口问道:“鼓上蚤时迁?”
晁勇扶起时迁道:“我听过一些你劫富济贫的事情,也算的一个豪杰。不知本日怎做起这活动来?”
说话间,小二已经取了碗来。
武松戏谑的看着时迁,笑道:“晓得你胆儿有多肥了吧?”
武松闻言,又转手去拍开扳倒井,给世人满上。
时迁面上一红,还觉得晁勇真是听过他偶尔做的几件善事,为莫非:“时迁文不成武不就,只是技艺敏捷,也没甚谋生,只好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活动。”
武松听得有这很多酒喝,已喊道:“前头带路。”
精瘦男人偏头闪过武松拳头,身子顺势一软,倒在地上,双脚一蹬,贴着空中滑来,想要从晁勇胯下钻畴昔逃脱。
小二先容道:“兰陵美酒用上好的玉米、黍米、冰糖、龙眼肉、红枣、郁金香、鲜玫瑰为质料,以兰陵地下甘美的泉水为“血”,再配以上等的大曲酿制而成。诗仙李白便曾作诗赞过,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虎魄光。但使仆人能醉客,不知那边是他乡。”
晁勇笑道:“恐怕你这一去便不回了吧,武二哥哥,你看看包裹里可少了东西没?”
“还不快滚。”
晁勇也被勾起馋虫来,举起碗一饮而尽,只觉比即墨老酒倒是要烈些,赞道:“酒质纯粹甘冽,口味醇厚绵软,好酒。”
时迁见晁勇替他说话,也赶快道:“豪杰饶我这一回,小人一时胡涂,今后再也不敢了。”
时迁见逃过一顿打,忙道:“不敢了,不敢了。”
武松在时迁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谁让你先前打我们主张,这三碗酒便算你赔罪了。”
时迁固然轻功了得,但也晓得飞檐走壁不是悠长之计,一旦失手,捕快便会闻风而来,到时只能丧家犬普通逃脱。
来时北上沧州,晁勇是从南门进城,随便选了个酒楼用饭,只尝了淄州扳倒井,却不晓得这齐州最大的酒楼是哪个。
晁勇按着时迁坐下,道:“但坐无妨。”
晁勇不由赞道:“好酒,不愧是贡酒,前次路过齐州时,倒是错过了。”
本来这精瘦男人见走不脱,竟然扭过身来,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个小刀,向晁勇手腕划来。
小二道:“客长是识货的,兰陵酒恰是醇厚适口,回味悠长。”
晁勇和武松不疑有他,便也抢先进楼,早有楼中小二迎上来,道:“三位客长,楼上请。”
武松却不耐烦,挥手道:“谁让你呱噪,去吧,吃的痛苦了少不了赏钱。”
前面武松也是吓了一跳,一脚踹在精瘦男人腿弯处,把他踹的跪在地上,道:“好狗胆,竟然敢伤人,明天你武二爷爷让你悔怨来到这个世上。”
那精瘦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惶恐,旋即强作笑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