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宋江拜别朱仝,只顾逃命而去。
朱仝道:“便是如此,你起码也是知情不报,还是逃不过惩罚。晁盖一伙人先是劫了太师生辰纲,然后又洗劫郓城县、东平府,恰是朝廷缉拿要犯。高低官员正愁没法剿捕,一旦你和他们沾上边,必定被他们当作梁山头子邀功,性命难保。先阔别了郓城县,好歹逃得性命。”
宋江要升为县尉的动静早已传遍全县,保卫城门的土兵看到宋江过来,忙打号召道:“宋押司,出城啊。”
次日,朱仝回到县里,天然少不得被缉捕下狱,幸得雷横为他变卖家私,高低办理,才被判了刺配沧州。
宋江一听,勃然大怒道:“我说昨日那贱人怎想起我来了,本来是要诬告于我。走,我们归去和她劈面对证。”
朱仝笑道:“我便是放了你,也罪不至死。何况我又没父母顾虑,家财尽可托给雷横变卖,在衙门高低办理一番,决计受不了多大苦。倒是哥哥可有何去处,宋家庄是决计不能归去了,你一旦逃脱,知县必定派人去宋家庄搜捕。”
县尉但是主管治安的,恰是这些土兵的顶头下属。
没过两年,张文远在青楼跟人争风妒忌,被人殴打致死。
无依无靠的阎婆惜也被一伙地痞盯上,每日所赚皮肉钱都被索去,今后不得从良。
宋江之前固然也分缘颇广,但还没报酬了他违制开关城门。
土兵倒是因为宋江的小行动,有些冲动了,受宠若惊的道:“朱都头让我带话给押司,说城门口拥堵,他在城外一里处等你。刚出去半晌,押司紧走两步应当就赶上了。”
宋江想了一阵,点头道:“晁盖等人犯的都是滔天大罪,迟早朝廷必定有雄师围歼,朝不保夕。何况你我都是明净人家,怎能自甘出错,梁山是决计不能去的。我与小旋风柴进多有手札来往,相互敬慕,只是未曾见面。他家有丹书铁券护身,便是犯下滔天大罪他也敢藏,现在走投无路,也只能去他那边了。”
张文远又好吃懒做,三人没法度日。阎婆惜被逼做了私娼,一点朱唇万人尝。
张文远听得宋江逃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夜带着阎婆惜卷了金饰逃到东京去了。
宋江留下土兵和百姓在那边群情,快步出城,没走多远,便看到朱仝带着两个土兵。
当下笑道:“我也不知何事,只是方才朱都头一个兵士去请我。如果城门关了,我们在城外歇一宿便是。好了,走了。”
土兵忙道:“押司好走。”
俄然到了东京这花花天下,张文远也再按捺不住风骚性子,整日流连花街柳巷。偶尔回家,对阎婆惜也是非打即骂。不到半载,阎婆惜身上金银便被华侈一空。
宋江本能的挣扎一下,见挣不开,便喊道:“朱兄弟这是作何?如果那里获咎了兄弟,尽管吵架便是,宋江毫不还手。”
宋江也晓得这统统都是因为他即将成为县尉,世人能够因为他要当县尉转变态度,他倒是不能对劲失色。
朱仝想了想道:“如果哥哥实在没有去处,不如先去梁山躲躲。晁盖落草后招贤纳士,哥哥又与晁盖素有友情,到了那边,晁盖必定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