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老迈矣，而你还貌若处子。”嬴政抬手重抚微尘的脸颊，“微尘，时候是个残暴的东西。任我吃力心机，也涓滴不会为我部下包涵。你走吧，记得我最好的模样。”
微尘立足廊前，内里大雪已经停了。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暴风吼怒，似百鬼出行，似野兽吼怒。廊厅里扑灭了宫灯，一盏盏蜿蜒至绝顶。暴风撩起起她身上的披风，背后那只凤凰在暴风中展翅欲飞。
仿佛回到山洞的那一日，他站在她背后，也是带着笑轻描淡写的问道：“你哭甚么？”
“不放。”微尘冷冷道：“他们殛毙我便了，为何伤我师父，为何要伤陆压。”
翎栖抓住微尘的手腕，“微尘，放下他。”
“我死你也不会返来吗？”嬴政抱着微尘，将下巴抵在她头上，“我感受我约莫是活不了多久了，你能够陪我到死吗？”
“那我们回王府。”微尘低低叹了一口气，“我们现在......”
“你......你罢休。”玉帝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不杀你们。”
微尘惊奇地看着他，她觉得嬴政又会不择手腕的将她留下。
“微尘，你罢休。”青离握着微尘的手没有放开。“你放开，我们现在回王府。”
微尘看着他身后的脸孔苍夷，眼眶再次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