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他南极长生大帝散慢疏离的性子又怎会收一个浅显常报酬徒?
太上老君松开青离的手,呆愣地坐着。也难怪他会如此震惊冲动,说来他与女娲先人微法还是有些干系的。他本是鸿钧老祖座下弟子,而鸿均老祖是女娲娘娘的师兄,以是他也就是女娲娘娘的师侄了,当年女娲娘娘以身补天挽救百姓时,他也是晓得的,以是他感于女娲胸怀泛博悲天悯人舍己而救百姓,心下暗自决定对于她的先人定要好生对待,但是千年之前,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最后一个先人微尘上仙在众神仙的逼迫下纵身跳下了诛仙台。
“我梦到你将我推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绝壁里,我不断在坠落,不断的坠落,惊骇得想大声呼喊但是风将我的身材割得遍体鳞伤,我痛得说不出话来。”她眼角流出了一串串眼泪,顺着脸颊渐渐滑入乌黑的发里,不见踪迹。
“师父,我仿佛做了个梦。”微尘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背上的疼痛也让她汗湿了衣裳。她看着青离的目光,就像落在花瓣上的胡蝶,轻柔得一阵风便能够将她吹落。
太上老君明显没有想到,他一愣捋胡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满脸不解道:“受天谴所罚之人夙来便是祸害百姓十恶不赦之人或精怪,却不知帝君那徒儿所犯何事?”
“拜见帝君。”
青离没理睬施礼的天兵天将,他负手看着面前的南天门大门。两根高大的宏伟的汉白玉柱子描龙画凤,寂静的耸峙在南天门。地上是微微闪着光的八卦图,头顶悬着的是光可鉴人的庞大照妖镜。这里他有多久将来了?倒是有些忘了。
“帝君请进。”太上老君让开一条路,做了个请的姿式,看来并非如小仙童所说。太上老君是算出了本日所来之人是青离,以是他才如此不慌不忙。
那些天兵天将直到青离的身影消逝在南天门,他们才起家。心中暗自思衬,南极长生大帝夙来深居简出,神出鬼没,极少来天庭。每次他来定是有首要事情产生。比如前次他来天庭便是千年之后果女娲先人微尘上仙伤了青丘下任君主风珈,而被青丘告上了天庭。那一次他来,微尘上仙便被众神众仙逼得跳了诛仙台。
青离的手一顿,他勉强勾起一抹含笑,淡然说道:“微尘,我如何能够推你入绝壁呢?”是啊,青离在心底冷静说道,我已然眼睁睁看着好你跳过一次诛仙台,这一次如何能够再次束手旁观呢?
“拜见帝君。”他双膝跪地,双手平放在地上,额头贴着空中,屁股厥得高高的。声音另有些含混不清。看来是还没睡醒啊!
青离也不与他绕弯,直接道:“本日天突降天谴,老君可知那被天谴所罚之人是谁?”明显他也没有想让太上老君答复的意义,他本身答道:“那人恰是我的徒儿。”
青离浅浅一笑,这个小仙童倒是有些奸刁呢!“小仙童带我去寻你师父吧!”
“我去找些药,很快就返来。你好好歇息,醒了便能够看到我了。”青离浅笑着看着微尘,渐渐松开她的手,在她面前悄悄一晃,她便迷含混糊又睡着了。恐她与白泽在他分开的这段时候有伤害,他又召出了地盘,替他守着他们。
身后便传来了短促的脚步声,他一转头,恰是那倚着柱子睡觉的仙童仓促而来。他还来不及擦洁净睡觉时流出的口水,睡眼迷离的扑通一声跪倒在青离脚下。
对于此事,他的小师叔陆压道君还曾找过他。一想到阿谁生性混闹打混,从无一天端庄的小师叔陆压道君,太上老君现在另有些头皮发麻。陆压道君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毫无一点仙风道古得道神仙的模样,吊儿啷当随性而为。实在太上老君见到他的次数也未几,这一次却不知为安在微尘上仙跳了诛仙台几千年以后又俄然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