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公住在哪个病院,他比我还要清楚,不消我开口,他就加足马力冲了出去。很快,我们到了。他敏捷停好车子,一声不响地带着我直接赶到外公的病房外。完成任务后,他向我行了个礼,回身走了。
我在想,人活着享用过的天真和欢愉,总有一天会被实际击得粉碎,这就是人生吗?我们获得过多少幸运,就要忍耐多少折磨,上天的公允,莫非就在于此?
“蒋茵。”他叫了一下我的名字,然后顿了顿,那一秒钟,对我来讲仿佛经历了一场炼狱。“刚才你的家里来电话,说你外公住院了,仿佛是中风。”
我很欣喜,因为外公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状况已经持续好久了。明天可贵他神智这么清楚,我高兴地答复:“是啊外公,我的生日要到了。”
我大感安抚地点头承诺了,为她对我表示出的了解而心存感激。她向我招招手,“过来帮手。”
我回到本身的房间,靠在门上无声地大哭了一场。周广玮不在,我担惊受怕,外公又病得这么奇特,我只能一小我顶着压力,实在是太难过了。
“我是他孙女。”因为焦急,我止了哭声,冒死想着我能为外公做点甚么。
我为本身烦恼,也为本身哀伤,可我独一能做的,除了祷告最坏的环境不要产生以外,就只剩下混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