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阳红了眼睛,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划过我受伤的手臂,死死咬着牙,半晌都没有说话,仿佛我的伤,比伤在他身上更让他痛苦。
安朝阳猜疑地望了她一眼,毕竟因为没有别的挑选,而不得不信赖了她。
“有吃的吗?”我捅了捅她,问道。
见我无声落泪,安朝阳摸着我的头,用他所能用的最暖和的语气对我说:“蒋茵,我晓得你很难过。如果这能对你有帮忙的话,我会重回军统,替你妈妈好好照看你。今后不管有甚么事情,你都不是一小我了,我会尽我所能帮忙你,好不好?”
听他提起周广玮,我的心刹时恍忽了一下,接着是难以言表的痛苦。我晓得周广玮还活着,我比谁都更加清楚,安朝阳觉得我不晓得,他觉得他奉告了我,我就能有活下去的勇气。
“下去!”安朝阳可把他卤莽的一面都闪现出来了,“我如何晓得你会不会出售我们。”
我瞥见安朝阳赤红着眼睛守在我身边,整小我就如雕像普通,看不出甚么情感,又仿佛在酝酿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