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沉重地望了我一眼,仿佛懒得跟我做口舌之争,这倒让我感觉很奇特――他现在不该该暴怒吗?对于我这个被他救了好几次却仍不识好歹的人,他这回的反应太安静了。
我嫌弃地甩开他,大步往前走,“我妈她必定瞥见你就烦吧?也是,像她那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何能够喜好你这类满嘴爆粗话的人。”
普天之下,和安朝阳一样憨傻的人,还能有多少?如果母亲活着,我倒真的但愿她能瞥见安朝阳的至心,也想祝贺他们相互体贴、相互珍惜,但,这毕竟是件不成能的事情了。也不晓得安朝阳为我母亲守着的这一片至心,会不会让他的余生变得悲惨?
好笑了,在武汉的时候,他不减小伤亡,到乱坟岗中扒出了我;在宜昌的时候,他不减小伤亡,明显走了又跑返来救我。现在他来跟我说要减小伤亡,让我撇下他一小我走,这是甚么狗屁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