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潘爷公然来了。
被我猜中了,安朝阳点头,“他固然对很多细节不甚清楚,但他很聪明,看清了军统的企图。他调任南京,就是为了庇护你。”
安朝阳闻言放手,潘少爷的眼中却溢出泪来。
但是明天,我俄然有个激烈的设法,即便我死,也必然要拉上这个故乡伙。就算鬼域路上走得不高兴,也决不能留他在大家间持续作歹。
他松开我,对我浅笑,“教员不会让你一小我作战,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我嘲笑,“不上班又如何,你会放了他吗?我萧越向来就不是一个怯懦的人,我明天既然敢来,就是为了奉告你,我不会被你打倒。”
我望着他,牵了牵嘴角忍住泪意,“但是你让我放弃的人,他从未放弃过我。如果我连他都落空了,另有甚么活着的需求?”
只是如此一来,就有些对不起潘少爷了。他爸爸固然十恶不赦,但他到底对我至心实意。如许的一小我,如果没出世在汉奸家庭,走上的应当是截然分歧的门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