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不就是偏疼吗……”她喃喃着,往外抽了抽手,“您若要如许讲,那还是等将来,真的到了那一日,听万岁如何说吧。”
太皇太后低眼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掌心平清楚另有这个孙女儿的余温,她不自发的扬了笑:“你毕竟还是不懂天子的。”
“你和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容儿也不例外。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劝你的,也只要这么多。”她捏着元清的手心紧了紧,“你从小有主意,像极了你皇姑,我晓得你志在何方,不肯过分的拘束你。只是你永久也别忘了,容儿的身上,也流着和你不异的血,她和你之间,比你和昭妃,更密切。你不待见她也好,更情愿靠近昭妃也好,对容儿,不管到何时,都别做出甚么过分的事情来,记着了吗?”
另有帝王权谋――这四个字,才是最最要命的。
太皇太后的面色至此才略舒缓了些,有力地低声问她:“你怕她骂你?”
元清腾地抬开端来,唇边是无法的笑:“她是我的皇姑这不假,可她更是玉容的亲娘――”她抿唇,拖长了尾音,深吸一口气,“大家有大家的心机,她是做长辈的,我没体例诘责她,可我也不肯她站在我的寿安堂中,指着我的鼻子说教。”
元清蓦地一怔,浑身僵了一把,好久后,她才扬了唇角,却并不是个舒心的笑。
繁华已极的公主殿下,二十年来被先帝捧在手心儿上长成,在先帝驾崩以后,另有她这个太皇太后庇护着。
太皇太背工微动,在她手背上轻拍了几下:“你不要说我偏疼,高氏存了甚么心机,我们都晓得。坦白地说来,你和我,也有一样的心机,只是不会如高氏那样,会迫不及待,会雷霆手腕。荣昌,若真的没了皇后,这禁庭当中,谁才最有资格坐上阿谁位置,你内心没数吗?”
元清惊诧的昂首:“您说甚么?”
高氏再如何凌厉之势,元清她,都没过分的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