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视,小小会商半晌后,梁文复答复道:“纵观统统裁撤的人选,绝大部分都是一些江湖人士,但凡是在朝廷中认了一官半职的,都未曾真的撤走,只是见面更隐蔽了罢。不过,有一小我,却非常可疑。”
“你们愣甚么?本宫如果推断有误,大可提出来便是,不必拘泥。”
接下来,连续数日,林苏青对外都宣称是在疗养,谁也不见。但“谁也不见”实在是做给外人看的,他要用来粉饰――天子未曾来亲身来看望他。
“颍王的兵曹参军孙路,没有犯下任何大罪,不知何故,被颍王放逐了……”梁文复抚摩着斑白长须深思道。
不是他林苏青附身才如此,而是真正的太子就是如此。过分朴重仁厚偶然候并不是长处,是轻易为人所操纵的缺点。
当各自散去后,林苏青已经怠倦不堪,他倒头便睡了畴昔。
天子不过是想要他们兄弟之间相互管束,好安定他本身的皇位罢了。随他去,归正他只要保住了储君之位,等天子一下线,他随时就上线,倒也无妨。
颍王勇猛善战,手握大小兵权,目前找不到削他兵权的来由。
林苏青将手里的奏章一扔,佯作愠怒道:“何事直说,何故藏着掖着。”
并且他有特地叮咛梁文复与陈叔华,在此期间,朝廷里产生的大小事件,都要轮番来禀报于他。
但,他们本觉得天子会像平常那样,就此让全部事件过掉,却没想到天子下了一道诏令,命各宫各府裁撤幕僚门客。
估摸着平王要么打的就是这个算盘,要么平王的确是忘我支撑他这位太子大哥的,而他林苏青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其中启事,实在都心知肚明,秘而不宣罢了。
实在林苏青的确是有些掌控,斗智斗勇于他来讲并不算难事。起码比在青丘时,与那些个妖邪鬼怪做抗争要简朴太多。
这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对于尚且吃苦还不想退位的天子来讲,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谁都对皇位都有威胁,他很难会喜好设谁。
林苏青悬笔一顿,抬眸问道:“谁?”
他遂又问道:“各王府中,被裁撤的人里头,有没有哪些是不该裁却裁了的?或是哪些裁得有疑点?”
平王聪慧机灵,勇敢且狠绝。常日里看起来是只游手好闲的小猫,惹急了结也是头咬人的豺狼。
平王内心必定很清楚,如果太子倒了,便谁也保不了颍王不会对他这个平王脱手。
想不明白,平王的心机竟然比颍王还难以猜想。
动一动脑筋的事情,他自以为还算是善于对付的。
林苏青一言,听得梁文复与陈叔华惊诧了很久,林苏青又道:“不过,这只是本宫的一种猜测,你们派人暗中去查一下,颍王在放逐孙路的同时,是否给孙路的家人供应了甚么帮忙。”
梁文复与陈叔华又是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