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似溪水汩汩流淌,林苏青与哮天犬滚作一地。掰是掰不开,踢也踢不到,他干脆另一只手擒住哮天犬的咽喉,抡起拳头猛砸向哮天犬的头,猛砸它的眼睛,猛砸它的耳朵,猛砸它的鼻子。
他扯着袖子,更是顺势抓住了二郎真君的手腕,横眉怒问道:“你凭甚么说是我祸害?那是我的书,你又凭甚么毁了它?!”
二郎真君不由分辩,便向林苏青怀中探去,取出了他怀中藏着的易髓经,当易髓经被二郎真君取走时,林苏青见着那经籍竟是一愣,他一把抓住二郎真君的手腕,定睛朝书封上细心一看——那只烫印的凤凰不见了。
二郎真君垂下眼睑轻视的看着林苏青,如同鄙弃着一只不幸的蝼蚁,在那轻视的目光当中另有鄙弃、有嫌厌、以及仇恨。
乃至仅仅只是在开初因为疼痛而略有些衰弱,以后,竟跟着情感的高涨,语出铿锵有力……
“死光临头了还能如此嘴硬!”二郎真君嗤之以鼻道,“能够,本君能够再给你这个机遇。”
“孽障!”二郎真君一把将长戟抛出,一枪刺穿了林苏青左边的肩膀,将他抡起的臂膀定到地上。
在林苏青怔愣之时,二郎真君甩开他的手,夺走了那本经籍,他随便地翻看了几页,倒是一无所获,这令他有些不耐烦。
但是却在长戟刺来他胸口,枪尖刚碰到他胸前时,只见他胸口一道赤炎乍现,旋即化作火焰似的触手缠住了长戟,停滞了枪尖的刺入,目睹着那赤炎将枪尖烧得烫红,二郎真君赶紧抽回长戟,于手中一转,接着双手灌以神力传达去枪尖,赤炎终究燃烧。
因为失血过量,他浑身衰弱得短长,在经籍消逝的那一顷刻,仿佛是将他满身高低仅剩的那一点力量都抽走了,他寂然地落动手,一把拽住了二郎真君的袖子。
“松口!”林苏青吼得声嘶力竭,何如哮天犬还是不松,不但不松,还因为林苏青的脱手,它撕扯得愈发凶恶。
肩颈处仿佛马上就要被扯破开来,林苏青痛得咬牙切齿,甚么也顾不得了,他用尽浑身的力量,抡起左拳,作势要一圈锤去哮天犬的咽喉,就在那左拳蓄力挥去时,俄然!那左拳之上凝集起了赤炎色的辉光!
固然是不沾肮脏的偃月服,此时也被流淌出来的鲜血由内而外的浸红染透。
正觉得他再也爬不起来时,他却再次拼尽尽力地半撑起家来,他鄙夷的看着二郎真君,干笑道:“呵、呵呵……就凭这个来由?那常日里,我身边有子隐圣君与追风神君时,你为何不来除我这祸害?不说他们,当只要山苍神君时,你为何也不敢来?”
本来印在书封左下角的那只凤凰的影子俄然不见了?!他恍然大悟,方才那迸发的赤炎莫不就是那只“凤凰”?
二郎真君一把甩开林苏青的手,拧着眉毛讨厌地看了看林苏青留在他袖子上的血指模,鄙弃道:“就凭本君是显圣真君,而你!只是不入九流的轻贱祸害。”
“只因为我获咎了你,我就要死?”不猜了,这边的天下他可谓一无所知,仅凭他的猜想是不太能够猜到准心。既然问也问不出来,那便只要逼出来。
二郎真君将经籍一捏,经籍立即从左上角开端化作金鳞碎片逐步于他手中消逝,林苏青大惊,他赶紧去抢,在他抓向那本即将消逝的经籍时,不谨慎碰到了二郎真君的一点袖子,顿时便被二郎真君极度讨厌的甩开,当他再度去抢时,经籍刹时化尽,他一把抓了空。
“方才那莫非是加在这本书的封印?”二郎神话一出口,顿时明白过来,他狠戾道,“竟然教一个祸害修行!丹穴山的那位的确是越来越猖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