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知他要成全李紫苑的一番苦心,也不答话。伸手在凌泉肩头轻点几下,谨慎翼翼将那手爪提了出来。
张尘心中却想:“你称呼佛门的恶僧为狗和尚,狗又那里惹到你了。”
王烛不愧是犀照要人,一柄战刀打造甚是锋利,陈空握着它和孙豪杰的水泥棒一比武,便将上面镶嵌着的钉子尽数斩断。
小茴将凌泉紧紧抱住,搀扶到一旁的屋檐下避雨。见她肩膀上插着那怪物的手爪,不由骇但是呼。
只是对方红彤彤的一片,不知有多少虾兵蟹将。而张尘却单身一人,陈空心想此次定然难以善罢了。
俄然,一记刺耳的金属相击声响起。
当前一人矫饰风雅,拿了一把画满浮世绘的纸扇不断扇着。当时恰是初春季气,还是阴冷,那里需求甚么扇子了?那人边走边道:“弥山夜雨浥轻尘,蛇庙青青野花新。”世人立即溜须拍马,连声道好。一望便知吟诗那人是这群人的首级。
张尘俄然一声清啸,顷刻剑光高文,前排围攻的犀照门人便如迎上一阵暴风,技艺差些的挡不住这麋集的剑锋,立即皮开肉绽,鲜血点点。固然带领承诺“重重有赏”,但也得有命消受才行。
凌泉本已无半分幸运,哪知竟然死里逃生。不过她被这诡异的景象弄得目瞪口呆。
那孙豪杰挨了顿骂,更是感觉下不来台,恐今后成为同门的笑柄。他深谙谈天之道,使出移形换影扯开话题大法,指着地上的瘦长影子说:“咦,王烛师兄,各位师弟快看,地上有个甚么怪东西。”
凌泉闻言不由得俏脸一红,心想:“本来这怪物俗称瘦长影子,啊呀,我也没有想到。”
陈空垂垂抵挡不住,一把破伞直打得柄折面破,低头沮丧。张尘逼开王烛,见陈空遇险,赶紧上前击退数人,看了看陈空的独门兵器,皱眉道:“如何不消剑?”
张尘见陈空眼中精气斗涨,对他使了个眼色,表示让他快走。
陈空笑道:“哎,不消那么客气,这符纸也不是我的,听佛门的狗和尚们说,这是佛门的镇派之宝,传了几千年了,我分开佛门时把他顺手窃了出来,你们看我干吗,修行人的事,算窃不算偷。这符纸既然那么有效,还不快还给我。”
凌泉面庞烦躁,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么,这便糟了。”说着对张尘和陈空万了万福,道:“多谢两位拯救之恩,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倪小军佳耦吓得呆了,一个大喊凌仙女,一个大喊凌姐姐,将手上打的油伞往地上一扔,飞也似赶来。
他重重一掌击在王烛胸口,不留涓滴余力。只听几记清脆响声,便知王烛肋骨已被打断。他顺手夺过王烛的蛇柄大刀,远远向陈空掷去。
王烛见张尘攻来,心中自也惊惧,当下只取守势,用一把蛇柄大刀,将张尘如潮般的快剑尽数挡住,口中大喊:“大师并肩子上啊,本日乘着阳炎无人,先将张尘毙了!阳炎失了他,还凭甚么和我们干!”
只要陈空毫不沉沦这天香国色,蹲在那光面怪物的尸首旁,用伞尖戳它圆溜溜的头,玩的不亦乐乎。
陈空又伸脚踢了踢那怪物,皱眉道:“只是这瘦长影子的传闻,都在西方比较多。如何会到我们这儿来了?这弥山可真是奇特,又是目竞又是瘦长影子的,别到时候再来点河童甚么的就风趣了。传闻河童爱吃人**,小军你可要把稳了。”
小茴双眼冒火,向着倪小军追打起来,凌泉被他们弄得展颜一笑,那笑容一时衬得山间花草黯然失容。
小茴也插口道:“是呀,前次我们三个随便便将它打发了,想不到此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