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打死也不走,现在走了,我岂不是白跪了四个小时?你当我傻啊?”赵如龙倔强的说道。
“这小子,能认你当教员,真是天大的福缘。”陈六合轻声说道:“他固然跪了一夜,但他获得的,却充足让老赵家半夜睡梦中笑醒。”
赵如龙痛心疾首的看着陈六合说道:“陈大爷,你这类人真的该死被雷劈,劈完后还要挨千刀,挨完千刀还要在伤口上撒盐,的确是暴殄天物,你该死单身一辈子!”
陈六合看了他一眼,第一次感觉这小纨绔挺风趣。
这一夜,身为一个独一十二岁的孩子,他能不怨不怪不喊不叫的跪着对峙下来了,他就算是真正走进了陈六合跟沈清舞的视野。
陈六合嗤笑道:“十八般技艺?吃拿卡要、坑蒙诱骗?”
这是一种承认,是陈六合对赵如龙的承认,也是沈清舞对赵如龙的承认。
走出房门,鲜明就看到院子里,除了小身板尽显苦楚的赵如龙外,还看到了穿戴整齐的沈清舞坐在轮椅上看着东方日出。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先坐在地下让血液畅通,然后再站起来。”沈清舞淡淡说道。
这不是老赵家的福分,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