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了垂眸子，笑得有点萧瑟，“我这辈子最悔怨的事情，爷爷，你晓得是甚么吗？”
“传说中有一对音色，能惹人决明，千年前，一只死于苍山，一只下落不明，本来，被祖上传播到了爷爷手上，死之前能看到它，算是我的荣幸吧。”
“你・・・”岳妍想问‘你没事儿吧’，但是看着吴琼几近透明的脸，她俄然感觉这句话如此惨白，跪下身子，她扶上她的肩膀。
岳妍顿了一下，老头已经分开，岳妍出来的时候，吴琼悄悄倚在棺材中间，翠色棺木和她惨白的面色构成光鲜，她的眼睑缓缓垂下，又忽地展开，仿佛这一闭上，便再也睁不开了。
“你出来吧，她有话和你说。”
“我老了，不需求晓得，也不想晓得。”
“对不起。”岳妍说得很有力。
“当初你不折手腕，掠取其他巫医的决明，三十条性命啊，你背负的罪孽太多・・・决明怕是再也不洁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