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归在院子里清算,陆蓁就在屋子里清算。里外恰好有两张床,她睡内里那张,内里的留给恩归,床单要拿去洗,至于被子和枕头,看来要让安义帮手了。桌子两张,椅子两张,蜡烛应当能撑过今晚,并且,方才恩归发明被子的衣柜里,角落另有一套笔墨纸砚,倒是让陆蓁感觉捡到了宝。
安义听她这么一问,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娘娘别问了,保重本身,他们天然有好的一天。”
“……有换洗的衣服被褥,都是新的。”安义让人将被褥送进屋子铺好,又将带过来的东西一件一件交代给恩归。
这边,恩归已经替陆蓁解了手上的绳索,陆蓁揉了揉手腕,起家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尘,对安义道:“我不消筹办甚么,我们走吧。”
未几时,安义就赶回了蕴华宫。
“十叔另有别的事么?”赵文烨的脸上有了一丝不耐。
安义带着二人一起向南,中间还路过一片小湖,湖水边开满了六月粉荷。最后到了一间独门独院,四周固然长着些杂草,但一旁的小桥流水衬的这里非常清幽。
陆蓁转头,竖起右手,有模有样的对她念了一句:“人生皆苦,阿弥陀佛。”
“狗东西,你必定没有亲身去送,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也好,归正这一阵子,她的心也该静一静了。
恩归吓了一跳,赶紧去拦她,却看到她一脸打趣的模样,才略略放下心来。
“臣惶恐。”御前侍卫是天子的御用仪仗,他如何敢让他们送,“臣这边统统已经筹办安妥,本日中午定时出发,多谢皇上顾虑。”
安义有些不敢答复。之前赵文烨让本身送东西去的时候,清楚是在担忧陆蓁会活力,会委曲,会不管不顾的抱怨他,可答案是没有,对方没有生他的气,没有委曲,多么的善解人意,和顺大量。可这位主子倒好,还是不对劲。
恩归冲他们无声的做了一个“放心”的口型,跟着陆蓁一起分开了蕴华宫。
“皇上,这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