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休下颚紧绷,浑身寒气,目光冰冷:“无异吗?他能说能睡,乃至另有法力能从缚灵渊下传出声音,他还活着!无异?”
司命一愣,苦着脸转过身来:“石山兄弟,小仙只想求条活路,请兄弟高抬贵手!”
十三气急,又震了一下混金铛,大喊:“韩元信!你不要觉得你现在成了司命星官,我就怕了你,我再问你一遍,你要还是不要?”
赤鷩一惊,想要上前扶住国师,景休已经绷直了身子,“国师,你保重身材!虽说让那老贼保住了狗命,但那缚灵渊乃死灵之地,他被囚在那,与死无异。”
“不成能!”司命抗争,七天见这个魔女一次,还不如杀了他的好!
那年,他八岁,被关在地牢的鸟笼里。四周八方,无数的黑鸦群起而来,张着嗜血的口,冲进鸟笼当中。他瞪大双眼,被黑鸦撕咬!而垣渡则是面色安静看着他痛苦、嘶嚎!这对他来讲,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缚灵渊上,他跪在地上,看着本身的父亲,兄长,族人在他前面一个个死去,他无能为力!缚灵渊上,一片猩红,刺痛了他的眼。
“我等你哦!”女子高兴了,欢畅的摆手分开。
司命支支吾吾:“可,可我这……”他前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司命也来了脾气,瞪着眼睛:“不要!”
“是他?”景休薄唇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他的手指却掐住了那根断弦!
十三伸出拳头,威胁道:“或者我去司命殿找你,你选一个?”
司命哈腰,双手吃力的拔出混金铛,慢吞吞的来到十三面前。
男人越说话速越快,回身就要迈步,谁知,一根混金铛正落在他的脚下,斜插退路面当中,石板路面碎裂,看起来非常震惊。
十三没了耐烦,又举起她的混金铛,威胁道:“快说,我这双混金铛可没有耐烦!”
“嗯?”十三一瞪眼睛,冷哼一声。
“我要你说!”
身后的女子,眼睛一瞪,双手掐腰,气的大喊:“司命!”
司命听十三提到祝英台与梁山伯,嘴角抽搐,叹了一口气:“你要真是祝英台,我也认了,人家那是扮男装,实际上倒是个货真价实的真女人,可你……”
“嗡”的一声!弦断!
十三看到这一幕,心对劲足,嘴角扬起一抹光辉的笑容:“好了,我走了,记得啊,起码每七天就要来扶云殿看我一次!”
十三含泪的眸子中闪着一丝倔强:“我喜好你活着!”
“是。”
“十、十三,你又何必逼我?为甚么躲着你,莫非你不晓得吗?”司命的脸庞都红了起来。
混金铛一动,震得司命身子又是一抖,他屈就了,低声低语,就像是尘寰被匪贼逼迫的“良家男人”:“要!”
“带着我的混金铛!”身子声音如雷!
女子破涕为笑,噗嗤一笑,从怀里取出惨不忍睹的同心结,递给司命,“送你的,收着。”
司命无语:“你喜好我哪,我改还不可吗!”
司命低头,假装没闻声,纹丝不动。
“我那里不一样?就因为我做过男鲛,你便瞧我不起,是也不是?”十三直着嗓子,鼻头一酸。
十三美艳的水眸里仿佛升起了一层雾气,“你就是瞧不起我,我们鲛人族在幼年底子没有性别,你莫非不晓得?莫非就因为这一点,你就回绝我?躲着我?我听闻尘寰祝英台也当过男人,可梁山伯不一样将她视为挚爱?人家都行,为甚么你不可?”
司命眉头一皱,右手扶额,赶紧止步,纠结了一番,还是回身,哈腰拱手,佯装欣喜,道:“我当是谁,本来是石山兄弟!好久不见,这几次去扶云殿都没见到你,为兄心中甚是顾虑!本该如你好好叙话旧的,可惜为兄琐事缠身,只能下次了了。好,我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