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书闻言眉梢微微一挑:“阿默姓林,公子却姓修,莫非你们是表亲?”
林默:“恩,关大娘很照顾我的。”
林默拿着盒子坐在桌边,手悄悄抚过盒仔细致的叶片纹路,内心大抵能猜出这是谁送的。
林默:“找火石呢,我正看书,蜡烛俄然灭了,火石也找不到。”
沈裴书仿佛愣了下,略微难堪扯扯嘴角:“鄙人……寄情山川,并不肯追逐功名利禄。”
林默昂首,歉然道:“我吵醒你了?”
关大娘不解:“算了?人都见了,为甚么算了?阿默啊,我和你大爷当年但是连面都没见过就结婚了,你们俩都没有双亲在旁,要不然哪另有本身做主的份儿?现在见了一面,成与不成,从持久定才是,我可传闻很多媒婆三不五时的就往私塾跑呢!”
林默难堪:“我真的……”她真的感觉这统统来得太快了,她还没有结婚的筹算,但是关大娘这般热忱,她又找不到合适的来由拂了她意。
景休用脚指头想一想也晓得是谁送的,顿时脸上浅淡的笑容几近要消逝不见,近乎冷凝的侧脸转了开,
景休还是笑得温暖,两手摸索着搭在桌上,状似偶然:“贩子逐利,文人逐名,现在四海升平,朝野廉洁,恰是读书人实现抱负,报效朝廷的好机会。常言道,习得文技艺,卖与帝王家,沈先生即便心性淡泊,也该为家人着想。据我所知,沈先生父母虽早亡,但却有一名长姐,当初为了供你读书,靠替人浆洗衣物为生,如此景况还生生让你读出个秀才,可见家人之艰苦。你为何不思回报于家人呢?”
林默懵懂:“只是草草见了一面,如何能体味?是个教书的先生,至于其他……我就不晓得了。”
林默看了景休一眼,抿唇用指尖扒开了小铜扣,盒子翻开,内里一张字条,写着:花间问书。落款:沈裴书。
昏黄细雨中,一顶素青小伞由远及近,景休林默并肩行走在伞下,不紧不慢的走着,晶亮的雨滴落在地上,又弹起水花。
林默:“好。”
关大娘一心想促进这门姻缘,苦口婆心道:“沈先生固然没甚么钱,但是边幅和品德皆是没的说,镇上喜好他的女人多了,但他一向看不上,说甚么缺甚么滥,大娘我也听不懂,昨日我看他对你还是蛮喜好的,你若没甚么定见,就从速把事情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