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大人竟敢如此打趣皇上,顾珞心中愈发慌乱了。
顾珞往年也常常出入内宫,天然是熟谙庆和帝的,可每次她都是隐没在世人间,恭恭敬敬的存候问好,那里会和现在一样,四目相对,顾珞不由有些悔怨,本日本身不该往这静华寺来的。
按说废太子向来都没有善终,只这清弘远师,本就偶然储位之争,当年也是自请退位让贤,以是,才得以遁入佛门,几十年安然无虞。
顾珞低笑一声,似真似假道:“天佑寺每天那么多人去,佛祖哪能都保佑的过来。倒不如静华寺,人少,佛祖许还能记得你家女人许了甚么愿呢。”
既然这签二十年没有人再拿过,这到底是好签呢,还是坏签。
现在已故的孝仪皇后,二十年前可不就是在这静华寺求了一样的签,以后没多久便入主中宫,成了天下最高贵的女人。
可直至顾珞分开,方丈大人也未再多说一个字。
男人着一身玄色银丝长袍,腰带上坠着一块羊脂玉玉佩,虽背对着本身,可给人的感受却让顾珞有着深深的压迫感。
不想,那玄衣男人却俄然转头看过来。
上一世,顾珞从未抽过签,因为她早晓得本身身不由己,以是对于本身的将来,早已没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