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本官待过一夜的人,多数要病个几日,昨夜沐御史同本官……赏景闲谈,本官瞧她身子骨甚弱,必然也逃不脱这个运气,是以特地来瞧瞧。”他一边说一边踏进了屋内,一身华服杵在粗陋狭小的室内,连施亦都替他生出几分委曲来。
“可会长点脑筋?”
“阿木啊,别来无恙啊,我都不晓得你克日这么混闹啊。”施亦跳出去便捉了她的肩膀,脸上尽是焦炙,道,“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少点甚么。”
“你先归去歇息,我这就去帮你找个大夫。”施亦搀着她的手臂,正要带她归去,沐小木却俄然面前一黑,腿一软便跌了下去,施亦仓猝将她拖住,看她痛苦的紧,当机立断将她捞在怀里。
“早甚么早,你也不看看现在几时了,我就是见你没去办公,才来寻你的。”施亦指了指大亮的天光,戳了戳她的面庞,蓦地一声惊呼,“阿木啊,这面庞如何这么烫。”
“不要惊骇,很快,不如何痛苦。”湛然笑眯眯的拽了拽她,表示她持续进步。
“实在……”湛然看了她半晌,道:“本官迷路了,常日甚少走路。”
“那为何……”沐小木皱着一张脸。
沐小木被他几次三番戳中把柄,酸涩不由分辩的冲上眼眶,无声的哭了出来。
“真是丢脸。”湛然摇了点头,道,“你本能够不死的,如果不死,报仇便另有一丝但愿,如果……”他悄悄笑了起来,看着痛苦的沐小木道,“本官再给你一次机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