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大人……”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沐小木扭扭捏捏的声音从指缝间溜了出来。
“是啊。”沐小木回到，说完又拿眼睛斜施亦，“这回，该没甚么题目了吧？”
“大人贤明……”沐小木目瞪口呆。
远处三三两两的学子比前些日子更加多了，一时半会也不见散去的模样。
沐小木揉了揉面庞，半晌间还未从方才的梦魇中醒过来。她苍茫的盯着火线微微掉漆的木头，一时有些发怔。
“是敬佩……”沐小木吸了吸鼻子。
“我就陪他一起。”沐小木昂首望他，恨声道。
“大人好狠的心。”沐小木红肿的眼睛嘲笑道，“我竟天真的觉得您如许的人会帮我。”
侍从是苏默派来的，来以后说施大人已经认罪，三位主审官已经就罪行拟了折子，送去圣上那儿了。
“大人，施大人他……”沐小木禁不住又问，毕竟劝施亦认这个罪名是她求了湛然后，湛然给指的路，只是现在如何看都不像是要救施亦的模样，她虽信湛然，却不免忐忑。
“我……”沐小木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他，只感觉脑袋里乱作一团，她没想到湛然在这类事儿上竟然也会如此打趣，她竟一时胡涂要把施亦搭出来了，内心除了懊悔还是懊悔，眼泪扑落落的便掉了下来。
“这意义是本官错了？”
甚么，跪了下去？沐小木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再擦一把泪水，见他还是跪着，内心更是奇特，正胡乱猜想着，便见他俯身扣了下去。
“……”苏默望着哭肿的沐小木，似是没认出来，先想了一会儿，才道，“小木？”
至于萧泰，他不认罪却罪证确实，据悉稀有名买卖试题的学子画出了卖题人的画像，画里的人同萧泰非常神似。而画画的考生本被关押在牢中，却在提交证据以后出了狱，很快便消逝不见。萧泰的罪名是泄题与买卖试题，也一同列在了奏折上。
“反应过来，这个罪名底子就没用。你道施亦的罪名是甚么？”
“还是阿木你待我好，不像这两个白眼狼。”施亦没好气的道。
施亦一瘸一拐的遁藏林贤，一头撞到了身后的苏默，苏默将他接住，佯装体贴的往中间的椅子上狠狠一按，道：“大人定然是累了，坐吧。”
湛然闲闲的逗猫，沐小木立在他的不远处，用手捂着面庞，似在揣摩方才突如其来的动静。
“风趣啊。”湛然伸脱手，把别别扭扭的沐小木拉到跟前。
……
“哪句？”湛然较着一怔，似是在思考，半晌以后，道，“我忘了。”
湛然将喋喋不休的小御史拉到怀里，道：“不晓得为何，就想看到你大哭的模样。”
“如果不信本官，那一开端便不该求我。”湛然语气不善。
“那里那里，替大人办事是小人的福分。”小寺人躬一躬身，又望了望较着不对劲的御史大人，职业素养立即就上来了，道，“小的先行辞职。”
“你……”沐小木气的一时头昏，竟直呼起“你”来，对上湛然蓦地沉下的眼睛，才稍稍拉回了一丝明智，道，“为何要骗我？”
“此言差矣。”林贤不满，“你定然左边屁股比右边肿的高，不信给小木看看。”说完就要来扒施亦裤子。
“甚么？”沐小木大惊失容，几近站立不住。
“嗯？”湛然逗猫的手指不断，闻言应了她一声。
“反应过来甚么？”沐小木猎奇道。
“恩，本官晓得了，有劳公公。”湛然似是已然推测了，笑了一笑。
“下官入京以后，承蒙施大人多番照拂，自是对贰心存感激。”
“沐大人？”耳边传来谨慎的呼喊，声音带着谨慎与畏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