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沉默了半天,道:“你说,本官如果同他们说,只是在察看伤口,他们信么?”
“……”阮糖神采一僵。
“公子谬赞了。”女人眼波流转,终究落在了湛然身上,她娇俏的立在他身前,带着娇憨与一丝嗔意,道,“等你这般久,怎的才来?”
阮糖和湛然同时僵住了。
剩下的人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令几人的惊悚更加发酵。
林贤与苏默一左一右架着阮糖,沐小木人前人后的跟着,施亦随在身侧,而阴晴不定的湛大人则沉默的行在另一侧。
“放手,本官来扶。”湛然横眉冷眼,一副嫌恶的语气。
“旧事不必再提,先走吧。”湛然自欺欺人的道。
“我可没胡说,不信你问施大人。”一旁的施亦连话都听不清楚就在那点头,林贤偷偷笑了笑,又道,“我们曾经也猜过,湛大人是不是喜好……男人。”
“是我一时不谨慎,女人不必自责。”阮糖衰弱的笑道。
“叫你让开就让开。”湛然不耐烦的拧起眉毛。
“我便是是这林子的仆人。”女人也不坦白,落落风雅的道,“公子的伤也与我有几分干系,自是难辞其咎,定然会替公子治好。”
湛然见她对峙,也是猎奇,便俯□去,与沐小木一道察看起来。
“摔下坑洞的时候跌伤了。”阮糖忍着刺痛,小声回应他。
几人稍稍一惊,便见有人一袭白纱踏月而来,身姿婀娜,柔若无骨。
湛然见她倔着一张脸,便将信将疑的松开手,放了她自在。
“我同湛首辅如何了?”
“这不,你才刚来就抢了小木的风头,倒也坐实了我们的猜想。”林贤一本端庄。
“吧嗒”一声响,沐小木湛然一同望畴昔,就见着林贤施亦苏默生硬的立在不远处,惊悚的神采同方才湛大人普通无二,而那响声,恰是林贤手中折扇落地的声音。
“……”沐小木沉默了。
阮糖不必说,湛然已是有些力量不敷,脚步也踏实起来。蓦地,脚下一硌,身子便往一边歪去,身上的阮糖便从肩膀上滑落,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在沐小木大惊失容的神采下,他仓猝一把捞住阮糖,险险将他揽在怀里。
“叫你再胡说。”阮糖用手臂勒着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道。
“谁问你这个了。”林贤抬高了声音,鬼祟的道,“我是问你和湛首辅。”走到前面的施亦不动声色的又绕了返来。
“那日遣人挖圈套,一不小小挖大了些,真是我的罪恶。”她瞧着阮糖痛苦的模样,面带愧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