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把他们清理了”
那青年边幅平平,持一杆丈八铁矛,挥动时矛影如山,风雷阵阵,更不时有雷火电光自矛身射出,所过处人仰马翻,竟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纪若尘淡淡隧道:“做得不如我们完整,便终是无用玉童,去把那几个修士杀了”
哥舒平京军中修士已尽数伏法,玉童似已无事可作,就到此为止吗?玉童当然不肯,她一双凤目,瞄上了四周一千精干后军
将军应了,便化作一阵青烟,缓缓散去雄师阵后,五百铁骑也各自化烟而去,而潼关的二千精骑,已是尸横遍野
潼关军容固然整齐,但阵中有些体弱的已在微微摇摆了,明显体力有些不支哥舒平京晓得再也等不得,若再等下去,已方士卒体力会越耗越多但是他本性如狼,十载殛毙也给了他狼普通的灵敏哥舒平京本能对北军中军大旗下那一顶墨色小轿有了些害怕
哥舒平京久经疆场,虽见纪若尘所部不过戋戋数千人,但阵容严整之极,面对数倍之敌,无一人有惧色,无一人有异动,连保护中军的数百骑士,也是人不惊马不嘶鸣,便知赶上了罕见的劲敌哥舒平京手中丈二铁朔朝天一指,身后雄师立时动了起来,数百弓箭手急冲出列,遥遥射出一阵箭雨,压住阵角盾兵、刀斧手、枪兵顺次展开,摆出两个锥形阵,最后是两千铁骑别离自摆布两翼纵马而出,如大雁双翅缓缓展开,对纪若尘薄弱军阵虎视眈眈
这铁塔普通的大汉名为哥舒平京,乃是西平郡王哥舒翰亲侄,跟从哥舒翰交战西域十载,立下无数军功
乱战当中,墨色软轿中传出的声音还是安闲淡定:“后阵另有两千马队,处理得了吗?”
孙果视而不见
哪知他们间隔射距另稀有十步,纪若尘军中一片箭雨已如泼风般飞来,一千北军妖卒持着远胜于潼关弓手的硬弓,箭出如雨,转眼间便将潼关弓箭手一片片射倒!
在哥舒平京与纪若尘之间十丈之地里,不过戋戋四五百妖卒罢了哥舒平京已杀发了性,铁朔如飞,将一个个妖卒开膛破肚,一步步向软轿杀来!
软轿当中,纪若尘也赞了一句:“真是一员虎将”
主帅即死,潼关残兵终究崩溃,但是他们久战力疲,如何逃得出那些不知倦怠的妖卒之手?聪明的马上投降,逃窜的则被一一追上砍死非论藏在那里,这些妖卒总有体例将他们找出来
此时玉童浑身浴血,已回到轿旁,便问接下来当作何筹算,在那里安营
邻近傍晚,大战方定
潼关二万精锐,除却四千余阵前降卒外,尽数战死纪若尘麾下五千妖卒也损折近半
玉童听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偷偷地向孙果吐了吐舌头
不过半晌工夫,北军妖卒已是死伤惨痛,潼关守军处境也不好过,哥舒平京被死死地挡在了墨色软轿十丈以外,他固然没有受伤,但是胯下爱马已伤痕累累,百名服过丹药的亲卫也大家带伤,倒了十余骑
哥舒平京则与百名亲卫耸峙顿时,动也不动,百余道狼普通的目光紧盯着北军阵容,只消对方暴露一丝乱像,他们便以雷霆之势,凿穿中军,斩敌将于帅旗之下!
六名修士围成一圈,各自颂咒持法,就在最后一句咒语念出之际,六人俄然面现异色,所持之咒齐齐间断!只见六人眉心中各现一个红点,一段青丝稍现即收
苦战正酣,哥舒平京俄然感觉火线压力轻了很多,贰心中大喜,一驱座骑,大宛黑马引颈长嘶,几个纵跃已冲到了墨色软轿前!哥舒平京抖擞平生之力,铁朔上出现一层黑炎,以万钧之势向软轿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