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指,几人都是惊奇不已。连方丈和了业都停止了念佛,往这里投来目光。
叶寻早就晓得,阿离和了无昨日闹了不镇静,但没想到会到辩论的境地。
此时阿离已经走进了了无的房间,她对智空的控告充耳不闻,只目不斜视的望向了无的尸身,目光无悲无喜,神情冷酷,仿佛智空正在控告的人不是她,仿若事不关己。
阿离持续道:“了无大师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你二话不说就给我扣了这口黑锅,这难不成不是莫须有的罪名?他不是我杀的。”
叶寻笑了笑,说道:“这柱香是了无大师本身点上的,死人天然不会点香,从檀香燃烧的长度来看,了无大师死了不到三盏茶的工夫。而这半个时候来,我都与阿离待在一块儿。”
智空道:“了无大师死因不明,还请还他一个公道,莫要让贼人清闲法外。”
“当时小僧离得有些远,只模糊闻声了一些腔调,大抵是无大师正在给她讲《阿含经》里的故事,厥后他们便吵了起来,而后小僧还闻声砸东西的声音,以后便消了声气。”
阿离还是垂目肃立,半点理睬他的意义都没有。
叶寻又指了指佛像前正燃着的檀香,“你看,那柱香现在也不过是将将燃尽。”跟着叶寻的话音刚落,那柱香最后的灰烬便掉下来,至此,屋内再没有了那股檀香味,没有了环绕的烟雾。
阿离倒是反问了一句,“证据呢?”
砸东西?
叶寻顺着他的手臂看去,便瞥见了站在门口的阿离。
“这倒是没瞧见,不过……”智空低下脑袋,“明天傍晚,小僧闻声她与了无大师起了争论,在房中吵得不成开交。了无大师常日为人处世处变不惊,从未大声说过话,只要她来了今后,了无大师才如此失控。第二天一早,大师便圆寂了,她如何看都是最有怀疑的。”
智空张口,还欲再说,但是叶寻倒是不耐烦再解释了,他眉头一皱,说道:“小师父还未想明白吗?阿离底子就没有行凶的时候。”
方丈低叹一声,欲言又止。只是最后还是甚么话也没说便低声念起经佛来。
阿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了无不是我杀的。”
方丈喝道:“智空!削发之人戒嗔戒怒,不打诳语,你莫要胡言乱语!”
阿离有些惊奇的望向他,而后俄然勾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