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回眸，偏头朝他笑了笑，“这位公子，有事么？”
厉怀仁一愣，他还未说话，但是太夫敏感的鼻子已经率先闻见了血腥味，他眉头一皱，问道：“如何伤了？”
阿离不睬他，她独自抬起赵子箴的手臂，用力嗅了嗅，“不能给他上药，药味太浓了。”她看着赵子箴，迟缓道：“拆了。”
厉怀仁见此，除了感喟还是感喟，别的甚么话也说不出来。
阿离紧紧捏动手中的伞柄，小小的，小小的暴露了一个笑容，唇角微微抿着――让人不易发觉的笑容，但是端倪间俱是对劲。
阿离从后院里端了一盆水来给赵子箴洗濯伤口，一边擦拭着一边问道：“如何样？可找对人了？”
实在此次见到了无，不知是不是因为削发人阔别世俗尘缘的启事，赵子箴感觉，了无是了无，陈副将是陈副将，这二者虽是同一小我，但到底还是有所分歧的。
厉怀仁一听，他略微想了想，也有些惊诧，“你是说，陈均尚在人间？”
少卿大人……阿离目不转睛的打量他，目光猖獗非常，仿佛要把他戳穿一个洞穴才肯罢休。可惜，少卿大人已经局促的低下头去了，没有看到女人仿佛看着猎物普通的目光。
厉怀仁道：“我先替你包扎伤口。”他说着，把小小交给阿离，让她抱进房间里睡去了。
厉怀仁则是哈哈笑了起来，他双手背于身后，点头道：“好啊，真是好，本来不是只要我这个老不死的人活着，老朋友本来也还在的。”
赵子箴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最后倒是甚么话也没说出来。
厉怀仁看着仍然有血迹渗漏出来的纱布，眉头皱紧，一刻也不松开，他道：“虽说包扎有药味，但是不包扎，还是有血腥味。”
等阿离再度出来时，赵子箴手臂上已然多了一圈白纱布，厉怀仁此时正要绑上扎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雪地上，只收回了沙沙的声响。没有人说话，四下无人声，六合之间，仿佛只余下这沙沙声，只剩下打着灯笼的女人，和跟在身后的人。
绕晕迷路了？阿离眼中的笑意渐浓，她软声道：“不知公子要去那里？”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