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道:“不必了,我们同生同死。”
郑莞悄悄一笑,道:“那花爷看好了。”她边说边抚上耳际,撕下那张面皮。
“人间无有如果。跳有跳后的成果,不跳才有不跳后的成果。”蓦地间,他笑如春日娇花,定格成一缕残影,风吹过,模糊而散。
“以是你很绝望?”
风吹着黑衣人黑袍上的那朵白云,他微叹了叹,问道:“他为何定名此处为断恨崖?”
郑莞绷紧了神经,挪解缆体挡到了白云身前,问:“那花爷领我们到此处是要我们跳下去吗?”
花爷见郑莞未答话,眼中闪过一丝昏黄,道:“我能够给你别的的挑选,将你兄弟留给我,我放你安然拜别。”
花爷面庞中隐现一丝可惜,淡淡道,“未曾赶上。”
“是啊,绝望透顶。”
“那便今后处跳吧。”花爷随即接道,语气淡默,仿佛跳下断恨崖不过是一件极其简朴、毫无伤害之事。
花爷捏了捏白云的脸,却并无非常。
郑莞看了眼白云,只见他盯着火线,未曾仰首来给她做决定的表示。
“为渡断恨山前的不越山脉。”郑莞应道。
那花爷倒也是顺着山壁的藤蔓而下,稳妥落地,其姿萧洒,他走至那名驾刀的壮汉边上,挑开那柄明晃晃的刀,嫌恶道:“刀可不是用来对着这么敬爱的孩子的。”
他推开了壮汉的刀,顺势哈腰便去摸白云的面庞。
郑莞眉头一皱,却不知花爷意欲何为?她走至白云身边,牵了他向前而去。
郑莞大惊,面色微微有些丢脸,声音也有些沉,“可有人能活下来?”
他们相视笑着,传说人身后会走鬼域路,有了相互,便不孤单。
身材被甩了出去,不再能为他物牵绊,四周只剩空无,只剩无止尽的坠落。
那是一张出尘、纯洁的脸庞,端倪间六分豪气,四分是女子的清婉,流露着暖和却不失阳刚的奇特气质。阳光下,她淡淡一笑,是峭壁上绽放的一朵倾城之花,披发着摄人的光彩。
郑莞拉着白云从速跟上,踏上那小道,心便提了起来。双子峰位于半山之上,夹道又向上而行,这一起走来,不知觉已处于数百丈之高,现在从一臂宽的悬空小道往下看,便只剩摇摇欲坠之感,而不看,却又难以摸准脚下之路。
花爷喜道:“我喜好聪明人,不过领你们到此目标乃是为你心中所想,将你引向这茫茫渺渺山海云烟中的大道,只不过得先往下跳,看看你是否有这天命去追随。”
本来她所握的他的手被抽了出去,反握住了她,握得很紧。刹时间,她心中的严峻似是缓了缓。
花爷转过身,阳光落在其脸上,笑容盛开如花,“因为决斗的内容是由天定命,从这断恨崖跳下,谁活谁便是赢家。”
花爷未答郑莞之问,指着脚下一臂宽的悬空崖石,一向斜上连到火线那拔地而起的巨石台之上,“这是断恨崖,火线三里以内称为断恨山。”
郑莞这才腾出心机去问花爷关于他方才所说之事,“为何要来这断恨山决斗?”